長樂嘆氣道:“你們幾個為了爭奪太子,勾心斗角,不惜流血......”
李泰沒讓長樂說下去,“妹子,有些事兒你不知道.......算了不說這個,不說這個。”
“保重!”
......
李泰回到府上的時候,心情十分的舒爽。
柴令武幾人正在等候,見狀笑著問道:“殿下,何事如此高興?”
“嗯,今日我去見了九弟晉王,說是無意東宮之位。”
“哦?如此,殿下入主東宮再無阻礙。”柴令武面色狂喜。
李泰搖頭,“他話雖也是真摯,卻不能全信。”
“岑文本呢?”
柴令武說道:“岑文本和文學士人們這幾日都在入宮勸說陛下早日選定儲君......”
倆人正說著話,外面“咚咚咚”的傳來腳步聲。
李泰抬頭,見是韋挺和杜楚客,不由蹙眉淡然道:“兩位為何如此慌張?”
韋挺此時也不管那么多,“殿下,老臣倆人剛從宮里出來,陛下今日召見臣等議論......皇子輪值制度。”
李泰凝眉,“什么叫皇子輪值制度?”
“輪值制度就是.......”
當韋挺將這所謂的輪值制度講出來,魏王府眾人一下子全都嘩然。
“怎么會這樣?”
“就算是監國,那也應該是魏王,怎么會有晉王和吳王?”
“是啊,皇子輪流監國?這算什么?”
“.......”
眾人面色難看,眼瞅著魏王就要到手的東宮之位,卻突然多了這么一個變故?
李泰此時也是臉上肌肉抖動,手緊緊的攥緊。
“宮里面傳來消息了嗎?近幾日,都有何人入宮?”
要說陛下和一些人談了什么很難得到,但宮里面有幾個人見過陛下還是很好查到的。
安靜!
絕對得安靜!
誰也沒有說話。
果然
沒過多久,一個小宦官走了過來,掏出了一張紙條。
李泰看著上面的名單,死死的盯著上面的一個名字,使勁咬了咬牙。
是他嗎?
可除了他還有誰?
......
秦壽先回了一趟家,然后再次來到‘本心’糧店。
這幾乎成了他每日必做的一件事情。
他聽見有商賈穿著厚實的皮革還跺著腳說著:“這鱉孫天氣,真球冷!”
“可不是嘛,都凍死多少人了?”一個人搖著頭嘆道。
“這冷天可千萬不能生病,現在藥都買不起.....”
“哎......這冬天就像是割韭菜,一茬人一茬人的倒下。”
“......”
秦壽聽著心里十分的不舒服,正準備上樓,豁然看見一個女人懷里抱著一個孩子,孩子嘴唇發紫。
他不禁上前看了一眼,“還有救,老薛過來搭把手......”
秦壽剛將孩子抱起來,那女人“哇”的一聲哭了起來。
“公子,救救我的孩子!”
“我去買藥,但是他們不收........”
她哆哆嗦嗦的解開第一層衣服
第二層的衣服
第三層.....
雖然有三層,卻顯得十分的單薄,因為這些衣服不是棉服,而是薄如紙的夏裝。
不少地方都破了洞,估計這是她所有的衣服,全都裹在了身上,而孩子身上的衣服則裹著厚了很多,似乎是秋冬裝。
終于她從最里面掏出一塊黑乎乎的布。
慢慢的打開,又是一層,兩層......捧在手心里,像是自己的孩子。
里面幾枚錢幣,十分的干凈。
想來不知道揣了多久。
她再次哆哆嗦嗦的將這幾枚錢幣捧著想交給秦壽,“公子,這是我的錢!”
“以前能買好幾包藥,現如今一包也買不到........”
秦壽的眼睛頓時紅了。
“老薛,辯機,無論如何也要把這藥店開起來!”
之前還想著找李泰聊一聊,畢竟自己開平價藥店,不吝于奪四哥的財路。
但如今看來,顧不上那么多了!
.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