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關隴一脈的官員們回到家中的時候,整個人的腦子都嗡嗡的。
這......怎么成這樣了?
原本高大氣派的大門殘破不堪,假山、花草也斷了,殘了,門窗爛了.......屋內更是停放著家族死者的尸體。
而死去的那些個護院、下人則是已經被運走。
原本喜氣洋洋的氣氛被沉痛、陰郁籠罩。
“大伯,您回來了?爺爺正在祠堂那邊等著您呢!”燕府上一個年輕人對剛從宮里回來的燕安福說道。
燕安福點了點頭,面容陰沉的朝著祠堂走去。
人還沒進去,就聽里面傳來一聲聲咬牙切齒的咒罵聲。
“簡直無法無天!”
“這群賤民,竟然敢道太歲頭上動土,都該殺了.....”
“嘭!”
一個茶盞被摔在了地上。
“吵什么?吵什么?我們現在需要知道的是,這些人為什么會突然盯上我們關隴各家?而不是盯著其他家族?”
家主燕溫茂氣得胡子顫動,情緒失控。
這一下,所有人都不敢吱聲了,全都低下頭。
家主雖然很少發脾氣,但是僅有的幾次發脾氣卻讓人心頭發寒,一旦家法伺候非死即殘。
關隴豪族被人上門打殺,已經上百年沒有出現過了。
如今卻發生如此驚恐、惡劣的事情,這讓他們如何能忍?
“安福回來了?那邊怎么樣?”燕溫茂看著正站在門口的燕安福問道。
“見血了,接下來的事情即使正本清源。”
燕溫茂點了點頭,白擺手示意燕安福坐下,同時問了一句:“安福,你是什么看法?”
燕安福蹙眉,“按道理講,饑民入城,定然是四散尋找吃食,可他們并沒有,反而一股勁兒的沖到了這片區域,這就有點不對勁了。”
“而且,我聽說饑民從西城門沖進來的,跑了這么多街道,這太不合常理,除非.......”
家族中有人眼神一凌,“除非這些饑民被人集結在了一起?”
燕安福點頭。
嘶!
整個燕家的議事堂全都吸了一口涼氣。
沉默!
好半天,家主燕溫茂才幽幽的說道:“這么說,是有人故意要打殺我們?”
“是誰設這種局?”
此時,沒有人再說話,一個個眼中光芒閃爍,紛紛猜想可能存在的敵人。
再次一片沉默。
家主燕溫茂腦海之中連續跳躍了幾方勢力,卻很快又給排除掉了。
李氏皇族?
不可能,哪怕李世民想這么干,也絕對不會這么干!
山東世族?
也不可能,剛剛還互通有無。
還是......
就在這時候,燕安福腦中閃過一道陰影,“家主,從宮里回來之前,我和關隴一脈的同僚想過一個可能,會不會和秦壽有關?”
刷!
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燕安福,卻見后者看向家主燕溫茂問道:“要說咱們這些年也沒和其他人結下仇怨,而前日公主府遭襲,我想問下家主,是不是咱們關隴門閥派出去的?”
死士這種事情,只要家族少數幾個人知道。
家主燕溫茂看著燕安福,手緊緊的攥住,沒有說話,眼睛瞪的老大,仿佛明白了什么。
家族的其他眾人見狀也頓時明白其中的意味。
“但是這也不能說明就是他啊!”
“不可能.......”
燕安福的表情難以言語,繼續開頭道:“怎么不可能?要知道早在多天以前,秦壽就一直在城外給饑民支粥棚,據說秦壽還拉攏了一幫卸嶺力士,擅長爬墻破門.....”
家中的所有人臉色大變。
真的是他!
哪怕不愿承認,覺得匪夷所思,不敢相信,但是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他。
秦壽!
而且,聽著這一系列的手布局,竟然都是老早就埋下的后手?
一種難以言語的感覺彌漫在燕家所有人心頭。
......
寫這種布局,有點燒腦,碼字好慢,嗚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