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才還呱噪,悲憤、裝腔作勢的關隴世家的一眾子弟,此時全都懵了。
眼神驚懼,手直抖。
這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突然了,讓他們全都沒有反應過來。
此時此刻就如同一幕黑潮怦然爆發,如鍋一樣罩在了他們的頭上,讓他們后背涼風直冒。
蘇定方砸吧了一下嘴,問道:“那啥.....我想再問你們一句,行軍能不能加快?”
關隴各世家的人這次沒敢再亂說話,而是眼神看向了薛仁貴和光頭陳四,只見陳四咧了咧嘴,沖著他們笑了笑。
陳四問薛仁貴:“薛兄,他們不說話是什么意思?
薛仁貴搖頭,“我覺的他們是不同意.....”
光頭陳四一聽急了,“喲呵,竟然還敢不同意?來,問問我手上的這鐵錘子答應不答應。”
高侃和裴行儉臉上也是異動連連,“對,我也覺得薛兄說的對,他們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。”
幾個人面帶肅然,義正言辭的說道。
語音剛落,薛仁貴、卸嶺一脈的陳四、陳涇,裴行儉等幾個人全都提著自己的武器,將幾人圍在了中間。
幾人眼睛瞪的溜圓,殺氣熏天,獰笑著......
關隴世家的幾十號人,臉色血色全消,眼皮子突突直跳,一下子被這場面給震住了。
此時的他們真的是驚懼不已。
以往,關隴貴族的頭銜亮出來,誰不給幾分薄面?
出身高貴,從小順風順水習慣了,所以見到薛仁貴等人的武藝竟然如此兇悍,讓他們心臟都驟停了。
一旁的蘇定方呆呆的看著這一切,眼睛都紅了,嘴巴發苦,嗓子發干,“高侃、裴行儉你們給我住手......”
這不過是個計謀,怎么就突然殺人了?殺人了還不算,你們這是上癮了?
這些可都是關隴貴族的人,這些豪門貴族能上罷干休?
鬧不好就是一場禍亂,而作為挑起爭端的他們能得了善終?
蘇定方拉住亢奮的眾人,眼神灼灼的看向關隴貴族的這群將領,“誤會,剛才是誤會。”
這群關隴子弟盡顯畏懼。
終于,他們中有人服軟了,“謹聽蘇將軍的軍令。”
“聽蘇將軍調遣.....”
而此時
秦壽在外面看向營帳,猛然見到一篷鮮血噴濺到了營帳上,不由也是身形一震。
咋回事兒?
自己就是讓他們杯酒釋兵權,怎么直接就殺起來了?
擦!
秦壽簡直無語,這么整非得出事兒不可!
秦壽疾步走到了跟前,掀開了營帳的簾子,一眼就看到了里面被放倒了好幾個,畢竟嘴角直抽抽。
真特么.....
突然,秦壽發現營帳之內所有都在看著自己,不禁一愣。
特別是關隴世家的子弟,看向自己的時候,眼神陰冷、飽含著憤怒。
蘇定方眼睛猛然睜大,豁然生出一份不妙的感覺。
怕什么來什么。
剛剛已經準備服軟的關隴子弟們,突然臉色狂變,激憤不已,呲著牙盯著秦壽,近乎嘶吼道:
“是你?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對不對?”
有關隴子弟牙呲目裂的說道:“就知道你這人陰險奸詐,落在他手里還有我們的好?既然如此,我們還不如拼了......”
秦壽咽了一口唾沫,“那個......我要說這不是我的本意你信嗎?”
卻聽關隴子弟中有人悲憤的喊道:“信你個鬼!”
“弄死他.....”
瞬間炸鍋了,他們的兵器雖然被收了,此時卻全然一副不要命的架勢沖著秦壽就沖了過來。
那種決然,那種氣勢,震撼人心。
蘇定方都驚呆了!
薛仁貴、陳四、陳涇也被這氣勢震懾了瞬間心神,就這么一耽擱,關隴子弟們已經沖到了秦壽面前。
“退后,再靠近別怪我不客氣了”秦壽警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