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遂良愣了一下,眼底閃過幾絲疑惑道:“不是,大人的意思是?”
隨即,他似乎明白了一些,“大人,您說的是......會不會太冒險了?”
長孫無忌,語氣淡然的說道:“不是我們想冒險,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,這個時候以進為退,不失為一個辦法,只要十二衛在我們手中,就沒有后顧之憂。”
“不管我在不在朝中,事情都是一樣。”
.......
皇宮內
李治來到了武媚所在的寢宮
桌子上放著一些糕點,李治看了一眼,卻沒有動,表情有些異樣。
武媚的動作確實沒有絲毫的遲滯,捻起一塊放入自己口中,當初那些用蘋果籽沾染過的糕點早就全扔了,便是那些器皿也全都銷毀了。
因為目的已經達到了,自己從蕭淑妃那里得知,李治的身體已經不行了.......
李治見武媚如此,面容終于有些輕松的說道:“今日,我讓舅父查他們一脈的貪贓枉法之事,這樣一來他們在朝堂之上的影響力想必會受到影響......”
武媚沒有說話,只是靜靜的聽著。
李治沒有在這里坐多久,頭痛欲裂,在宦官的攙扶下,回自己的寢宮去了。
......
盧國公府上
李道宗和尉遲敬德倆人又來了,眼神直直的看著程咬金,“老程,你是不是知道什么?”
程咬金搖頭,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,同時在心里腹誹,知道也不告訴你們兩個。
尉遲敬德咽了一口唾沫,眼神不相信的問道:“老臣,咱們可是老交情了,你倒是給我們交個底啊!”
“這么多年,其他人不知道,我可是知道你和稀泥的本事是一等一的,這回你可不能光顧著你自己,不管老兄弟幾個。”
尉遲敬德黑著臉,斜著眼睛看著老程,一副不得目的不罷休的樣子。
李道宗也是眼神灼灼的看著程咬金,心里認同尉遲敬德的這句話,這么多年來,其他幾個隨著陛下起兵的大臣,有幾個有好下場的,唯獨程咬金蝎子拉屎,過的最自在。
如今朝堂之上紛亂呈呈,不僅干系到他們自己,更是關系到兒孫的前途,他們想來想去,最后想到的便是老程。
老程喝了一口茶,潤了潤嗓子,攤手道:“我現在自己都顧不住了,你們找我有什么用?”
尉遲敬德和李道宗的臉色難看的要死,半晌沒有說話。
程咬金目光不時的觀察著兩個老友,沉吟了一會兒,問道:“你們有沒有想過,這大唐的江山萬一換了人?”
嗯?
尉遲敬德猛然抬起頭,“換個人來坐?”
隨即,他搖頭,“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,晉王剛登基沒有多長時間,怎么可能換個人坐,再說,他現在也沒有子嗣啊,老程你這玩笑可開不得。”
李道宗不住的搖頭,“我們李唐皇室的江山,怎么可能說換就換?”
程咬金拳頭攥了攥,然后又松開,豁然嘆了一口氣,“聽說陛下患病當日,有個小宮女失蹤了,曾經有人撞見這個小宮女,并和她說話,那個小宮女滿頭大汗,話都說不利落.......”
沒有再往后說,從心底講,自己當然是希望李唐皇室繼續坐江山的,畢竟自己追隨陛下戎馬半生才打下來的江山。
但是陛下就這么不明不白的病了,而且聽自己人傳回來的消息,似乎和李治有關系,這讓他心中怎么能過得去?
還有一個原因,老三程處弼還在遼東呢,如今看李治的對于遼東將士的處理讓他心里發寒。
最后一個原因,他沒有透露出來,便是秦壽回長安了,他回來,這事兒還有緩嗎?
尉遲敬德眼珠子猛然呆滯了一下,壓低了聲音問道:“你的意思是......陛下生病其中有問題?”
李道宗的雙眼也卓然驚懼的看著程咬金。
程咬金揉了揉眉心,將自己聽到的消息講給他們倆人知道,同時還有自己調查的的東西,具體調查到什么倒是沒有。
但是這背后操縱的痕跡實在是太明顯了,不僅是那個小宮女的消失了,便是關于那個小宮女所有的資料都小時了,甚至主管小宮女的女官隨后也失蹤了......而這兩者之間必然是存在關系的。
尉遲敬德和李道宗倆人張著嘴巴,震驚的聽著程咬金訴說著其中的細節,腦子嗡嗡作響。
不敢想這事兒是真的,頭皮發麻。
李道宗:“明天我進宮看看情況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