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壽將那些信件扔在了地上,“岳父是被長孫無忌等人毒害的,這些就是證據,此番前來,正是為清君側。”
“關隴各族,無君無父,為了私利勾結朋黨,毒害陛下,當殺!”
“可有人反對?”
秦壽說這話的時候,殺氣騰騰,不容置喙。
他又掃了在場的眾臣一眼,沒有人敢反對,心中抽搐,脊背發涼,心驚肉跳。
秦壽頓了一下,眼中殺機森然,“既然無人反對,陛下生病,那就請諸位下決定吧!”
“這.......”
“嗯?”秦壽猛然轉頭,看向剛才發生的一個大臣,那位頓時渾身冰涼,不敢吱聲。
這時候,什么也沒有自己的性命重要。
這殺坯,是真得敢砍人的。
秦壽負手而立,眼睛灼灼如火一般看向太原王氏的一個臣子,看的他額頭上的冷汗直冒。
這位官員終于承受不住,使勁擦了一下頭上的汗,咽了一口唾沫說道:“別......別一直看著我啊,我沒有意見。”
語氣有些發顫
秦壽淡然的說道:“好,那就由你來寫抄家文書,然后讓在場的大人們簽字畫押。”
見那人愣神,眼中閃過濃濃殺機,森然道:“怎么?你要是覺得自己勝任不了,我就換一個人?”
“能勝任,能勝任。”太原王氏的這位官員,驚恐無比的點頭如搗蒜。
太原王氏的這位官員,此刻小跑著來到臺階下案牘上,取下紙筆,準備書寫,可到寫的時候,卻愣住了。
“那,該如何論罪?”
他看了一眼秦壽,卻見秦壽不言語,不由求助的看向五姓七望的其他官員。
其他五姓七望的官員見秦壽也跟著看過來,頭皮有些發麻。
崔家的一個人看著滿地的血,硬著頭皮說道:“既然關隴幾大家族毒害陛下的證據清晰,朝堂皆知,此事無法隱瞞,那自然要重罰”
范陽盧氏的一個官員見秦壽蹙眉,連忙說道:“可以將長孫無忌等人的所作所為公之于眾,毒害陛下,乃十惡不赦之罪,取消其死后入太廟的資格。”
“長孫無忌等人倒行逆施,毒害陛下,企圖顛覆大唐,罪不可赦,其子孫一具削去俸祿......當誅九族,其余同黨,一律抄家,家中女眷充入教坊司,族人可免罪。
“其余各族,視情節輕重,處以抄家、革職和斬首。”
“......”
五姓七望的眾臣擔憂的看著秦壽的神情,生怕惹得秦壽不快,紛紛出口建議道。
這正是秦壽的故意為之,他沒有全部將關隴一脈和五姓七望的人全部打殺干凈,而是留下世家豪門的官員,用他們的口和手,去滅另一派。
而五姓七望的官員明知道秦壽的打算,卻沒有辦法拒絕,因為拒絕就意味著命喪當場。
大殿之上一片沉默,沒有人反駁。
良久
秦壽轉頭看向太原王氏的官員,說道道:“那就按照諸位的意思,開始寫吧!”
太原王氏的這位官員嘴巴抽搐了幾下,低頭開始動筆。
朝堂之上所有的大臣,心中五味雜陳,感慨、唏噓,忐忑,驚懼.......不一而足。
這一日,朝堂之上的大臣沒有如往常下朝回家吃飯,不是他們不想回家,而是被秦壽這殺坯扣著,在事情完結之前,回不去家。
群臣之中,相比于其他人的惶惶不安,程咬金則是一臉的平靜。
長安城內
兵馬聲大作,一隊隊的人馬沖進來關隴各家族之中,將里面的人拖了出來。
而執刑的這些人中,不少是五姓七望的人。
盟友?
什么是盟友,在利益和危機面前,薄弱的不如一張紙。
“別,別殺我!”
“啊......”
數百年傳承的鐘鳴鼎食之家,如今卻如同人間煉獄,鬼哭狼嚎的哭喊聲連成一片。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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