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?
“我說的是真的,我和長樂這么多年一直沒有同房,所以我便養了兩個外室,后來長樂不回家,我索性就將她們養在了家里。”似乎怕李勣不相信,長孫沖再次說道。
李勣和在場的人怔怔的看向兩個嚇的渾身顫抖的女人,目光中帶著審視的意味,此時她們兩個已經被眼前的景象嚇的連話都說不出口了,張著嘴巴卻沒有聲音。
李勣掃了一圈,找到一個自己手下,懂一點醫術的軍士,讓他上前檢查。
醫者然而剛靠近倆人,卻見女人眼神驚懼的看著他刀上的血,往后退,醫者見狀連忙收起刀。
醫者簡單檢查了一下,沖著李勣點了點頭。
李勣神情愣了一下,看著兩人,冷聲說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免去二人死罪,雖長孫沖流放嶺南!”
長孫沖繃直的身軀,猛然松了一下,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.......
這一日
關隴一脈的府邸之內,鮮血肆流,哭嚎聲響徹長安。
整個長安城被震驚,滿城悚然。
關隴各族,這個從北魏末年起到大唐歷經四朝的關中和隴右地區軍士門閥勢力,他們可不是“世胄躡高位”又“何不食肉糜”的廢物,而是在政權頻繁鼎革之際,能夠參與、左右,甚至是主導整個政治、軍事格局的力量。
可以說,四個朝代的更迭,皇權也只是他們內部的斗爭罷了。
但是今日,這些把控數百年的門閥貴族,特別是李治登基之后,長孫無忌、褚遂糧等手握重權的關隴各族卻幾乎被誅殺殆盡,血腥味順著風幾里地之外都能聞到。
驚駭了整個長安城。
一直到下午,事情才慢慢的發酵,百姓們也才漸漸知曉,原來秦壽回歸茶長安了,回長安的第一件事竟然就是清君側。
隨之一件事被廣為傳播,太宗皇帝昏迷不醒,背后竟然是長孫無忌等關隴一脈毒害,一時間在百姓中驚起滔天波瀾。
......
朝堂之上,秦壽一直等到李勣回來,五姓七望的幾個官員低著頭匯報著抄家滅族的詳情。
“現在可以放我們走了吧?”
秦壽皺了皺眉,掃了對方一眼,讓那家伙心神震顫。
完了,完了,這家伙要干什么?
此刻的秦壽在他們眼中就是一個瘋子,一個什么都敢干、殺人不眨眼的瘋子......
等了半天,卻發現秦壽沒有想動手的意思。
殺關隴一脈,乃是因為關隴各族的核心人物幾乎都在軍、政體系,而且幾乎都在長安城中,或周圍,如今自己掌控了長安的軍隊,關隴集團最大的依仗對自己無效,趁著機會一舉擊垮對方的勢力,哪怕不能擊垮,自己只要掌控著長安的軍隊,他們便很難組織起這么大的基本盤。
但是五姓七望則不一樣,他們雖然在長安有不少人,但是絕大多數的勢力在長安之外,在地方上,一旦長安殺的人多了,恐怕地方都有可能發生叛亂。
就在這時候
伍季同走了進來,那張老臉上悲痛、憤怒、擔憂......各種情緒凝結。
“駙馬,駙馬......你幫忙看看陛下的病到底還有沒有救。”
原本他找到李世民的時候,就想進來問秦壽的,但朝堂上的斗爭還沒有結束,而且陛下躺了也不是一天了,所以強忍著等到抄家滅族的人回來,他才急急的走了進來。
秦壽點頭,臨走之前,他對著滿朝的文武說了一句:“你們可以回去了!”
眾臣這才如蒙大赦
這些大臣回到家的時候,整個后背都冷汗浸透了。
“老爺,真的如街上傳的那樣,是秦壽回來了?關隴各族的人被抄家滅族了?”
“不是這個殺坯還能是誰?”
......
兩儀殿
昏迷的李世民原本在甘露殿,但是李治登基之后便被安置在了這里。
秦壽查看一番,搖了搖頭。
自己也沒有辦法,原本身體就已經不好,又被毒害,造成的傷害是不可逆轉的。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