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名字他怎么可能沒有聽說過,簡直如雷貫耳,這家伙鬧的長安各大家族不得安寧,就來關隴各族都栽在了他的手上,若不是秦壽,自己也不會被家族安排送出長安,只是沒想到的是,還沒出長安,卻已經落在他的后上!
常四咬了咬牙,裝作一臉茫然搖頭說道:“我就是一個平頭百姓,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大人,您高抬貴手,我家里還有些錢........”
他一口一個自己是尋常百姓,臉上就盡是百姓被問罪時候,唯唯諾諾的模樣。
秦壽嘆然,這家伙要是擱在后世,絕對是一個演員的料。
“六子,看你的了!”
六子點頭,將常四仰面朝天按在桌子上,“你這會兒不說真話,一會兒有你受的。”
常四看著六子將衣物放入水盆之中,眼睛猛然睜大,莫名的感覺讓他身體本能的汗毛直立。
下一刻
他的臉猛然被蒙住了.......
水|刑,真的沒幾個人能遭住,幾次之后,常四整個人便已然陷入了崩潰,我說......”
六子等幾人看向秦壽,也就駙馬能想出這么好的刑罰。
“你是什么身份?又是怎么認識迎春樓的胖掌柜的?”
“我是博陵崔氏的人,算起來算是家主崔旺一脈的人,年初的時候,家主讓我前往迎春樓給掌柜的送信.......”
常四說這話的時候,整個人還在發顫,眼睛不時的盯著水盆以及六子手里沾了水的衣物,神情驚懼。
剛才那一瞬間,真的比死了還難受。
這是秦壽吩咐的,雖然常四已經崩潰招了,但是六子還是站在這里,為的就是威懾對方,給對方形成心理上的壓迫感,不至于在話語中摻假。
秦壽沉聲問道:“抓住你的時候,你正準備要跑?”
常四心里一震,緩緩的點了點頭。
秦壽看著他,沉默了幾秒鐘,然后突然問道:“你們是不是和關隴的人還有聯系?”
“關隴殘余勢力和你們世家高門,以及西突厥三方勢力聯手了啊!”
“呃......”常四猛然抬頭,神情有些異樣的看向秦壽,“你怎么知道?”
薛仁貴等眾人也被這句話給雷到了,全都看向秦壽。
卻聽秦壽目光如炬的盯著他說道:“我不知道,剛才只是猜的,只是在你這里得到了驗證罷了。”
秦壽的臉有些陰沉,事情總是這么邪性,越是擔心什么,就會發生什么。
而聽到這話,常四的瞳孔猛然擴大,他其實剛才說的話中隱瞞了這件事,這才是最核心的東西,卻被對方給詐了出來?
他的呼吸聲變得粗重起來。
秦壽深吸一口氣,猛然抬手,一道寒光凌冽。
“咳咳咳......”
常四的脖子出現一道血線,然后猛然裂開,血噴濺而出,整個人像呼吸,卻吸不進去一點空氣,唯有血沫子被吸入肺腔,隨即猛然繃緊,眼珠子睜大,死死的看著秦壽。
死不瞑目。
薛仁貴和小六子等人看向秦壽,不知不覺間,秦壽在他們眼中已經發生了很大的改變,從最初的那個溫潤爾雅的駙馬,如今變的殺伐果斷。
秦壽:“走吧,接下里有的忙了。”
世家高門、關隴各族的殘余勢力,西突厥,三方沆瀣一氣,所謀肯定不小,而且肯定不是一日兩日就勾結在一起的。
朝堂之上的袞袞諸公卻沒有人知曉?亦或者有人知曉,但是為了自己的利益,卻沒有人站出來。
秦壽想了想問薛仁貴,“北邊有什么軍報傳來嗎?”
“沒有!”
......
西突厥和大唐的邊界
原本這里有著大唐的軍隊在此安營扎寨,但是如今卻只是滿地瘡痍,尸橫遍野。
“這是第幾個守軍了?”
“第三個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