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勣一路看過來,有些頭暈目眩,直到見到秦壽,整個人都還是暈暈乎乎的。
秦壽此時正在視察“售樓部”,這是門面,自然要精細一些。
“我的天,這得花多少錢?”李勣驚訝的問道。
更多的心疼,如今大唐剛經歷過災荒和水患,正是用錢的時候,你卻如此奢侈的建造房屋,簡直......喪心病狂。
雖然他知道秦壽精通于商賈,也知道秦壽做的這一切和對付五姓七望等世家高門有很大的關系。
但是到目前為止,他卻看不出任何的跡象,反而腦子更加糊涂。
“錢是王八蛋,花了咱再賺!”
秦壽面露微笑,沒有明說,因為這些東西采用的是規模化的生產,成本反而不高。
李勣的眼圈有些發紅,嘴巴嚅囁了半天,說道:“若是兩這些錢用來賑災,那該能活多少百姓?”
“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,就算是我把錢都用來賑災,也救不了多少百姓,雪球只有越滾越大才能救國治民。”
秦壽淡笑著說道。
李勣一臉的狐疑。
他再次往前走,腳卻猛然縮了回來,“這.......”
只見腳下是一塊塊,光明锃亮的瓷器,以至于他剛剛踩上去的時候,整個人差點跳了起來,秦壽說道:“沒事兒,站上來吧,燒磚的時候,讓他們嘗試著燒了幾件瓷器。”
“燒出來還行,只是顏色有些單調。”
李勣低下身,摩挲著地上光潔的瓷器,心里嘀咕道:“造孽啊!”
進入樓房之內,透過窗戶看向外面,心曠神怡。
這讓他的心中是氣氛卻又氣卻還說不出什么話來,這家伙,怎么就......
他深呼吸了幾口,告誡自己,不能著急,不能著急。
緩了半天,李勣總算穩住了心神,然后對著秦壽說道:“你手上到底有多少錢,夠你這么霍霍?”
他終于還是忍不住問出來這個一直想問,但是卻沒有問出來的問題。
秦壽笑了笑,指了指窗戶外一幢幢房子,“錢基本上已經花完了,但是很快就有人給咱們送錢過來。”
.......
南城如火如荼之際,世家高門此時也在醞釀著什么,派人盯著秦壽。
王敬直、崔懿那日從皇城出來之后便做好了準備,只待南城流民爆發禍亂,到時候,長安的將士們應付流民都成問題,世家高門的私兵加起來便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,足以趁亂將秦壽給拉下馬,然后亂棍打死。
可他們左等右等,每天匯報回來的消息卻是南城的樓房一座座平地而起,流民們不僅沒有鬧,反而一個個歡呼雀躍。
這怎么可能?
王敬直面色鐵青的罵著手下的人,憤怒極了,臉上殺氣騰騰。
他親自來到南城,看到眼前的景象,整個人不禁也愣住了,還沒到南城,遠遠的眺望南城,心神恍惚。
一幢幢的樓房,還有那門窗上的亮晶晶的玻璃,墻面上甚至還貼著明亮的瓷器.......一切就像是夢境中一般。
等到了跟前,直接傻眼了。
工地外原本有一片不小的看空地,但是卻愣是堵的水泄不通,一個工地,竟然搞的像市場一般,車水馬龍的。
“楊哥,你和駙馬說說,讓我也進去干活吧,我是木匠......”
“老索,咱可都是鄰居,你幫忙說個話,我家是石匠世家。”
“老楊,咱們這么多年的關系了,你幫忙照顧一下。”一個年齡不小的家伙,從口袋里扣扣索索的摸出了幾個大錢,塞進了老楊的手里。
“....”
那位姓楊的兄弟連連推脫道:“別.....可千萬別,我要是收了你的錢,明天我就不用來了。”
“不是我不幫忙,實在是第一階段的招工已經結束了。”
“再等半個月,半個月之后,還要再招一批。”
畢竟一些工位還是需要簡單培訓一下的,直接上手肯定要出問題。
圍著的人大部分都是之前持觀望態度流民,甚至是長安的一些百姓,此刻看到之前那些人不僅吃喝不愁,他們可聽說了,除了干的好了還有工錢拿,腸子都悔青了。
聽聞半個月之后,還要再招收一批,眾人不由興奮。
“老楊,到時候第一時間通知我一聲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