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!”
當王敬直說出這句話的時候,所有人在這一刻感覺脊背發涼,冰冷的氣息蔓延而上。
是啊
蘇定方要回來了,蘇定方這次功勞之大,“封狼居胥”也不給過,他若是轉道到“山東”之地,那.......
“不會的。”崔懿還是不相信。
“按照你說的那樣,秦壽在很早之前就已經在策劃這一切了,甚至他在打殺關隴各族的時候就已經設下了整個局。”
“我不相信有人能做到如此地步,這種事情,不是腦子想就能想到的,不僅要預測到我們會將四私兵從家族之地調出來,還要蘇定方恰好得勝歸來,這中間他還要肅清關隴一脈.......”
這個過程中間有太多的因素,每一個因素的變化,都會影響整個結局的走向,所以他們不相信有人能做到這一步。
王敬直則是低著頭,面色陰沉,目光不時的閃動,在想各種可能。
“除了這個可能,其他倒是問題不大,但是若真是如此,那可就真的難以預料了。”
“我還有一個猜想,他不是一個人想出來,而是很多人協作出來的......”
嗯?
眾人不明所以的看向王敬直,只見王敬直攥緊手指,正色道:“這段時間你們可曾聽到一條妖艷,長孫無忌和褚遂良的罪證不是李義府和許敬宗他們搜集的,而是有人主動交給他們的?
“聽說過”
“我也有所耳聞。”
“前日,我也聽到了......”
眾人彼此對視,眼中的光芒劇烈的顫動。
王敬直眼珠子也收縮了一下,深吸一口氣,看向眾人,“若這些傳言是真的,你覺得這些罪證是誰交給他們的?”
在場的都是聰明人,此刻全都呆滯的看著王敬直。
腦子中電閃雷鳴一般閃過一個名字。
王敬直繼續說道:“看來大家的想法是一致的,既然秦壽能在這么短的時間之內就的道這些東西,說明他后背有一群人在幫他搜集信息情報。”
“關隴一脈的人在他們的掌控之下,那我們也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下,甚至我們此時的動作,也被他盡收眼底......恐怕就連我們各大家族的私兵進入長安也都在他的眼皮底下。”
崔懿臉色的肌肉抽搐了幾下,喃喃道:“這.......不可能吧?”
王敬直緩緩的直起腰,“我也希望自己只是多想了,可是這一切真的是太巧合了,一切似乎都在朝著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。”
有人問道:“那李治呢?他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吧?”
“李治?他和秦壽見面可不是一次兩次了,要說了解,他比我們更了解秦壽,換做你是他,會怎么做?”
不少人瞪大了眼睛。
頓了一會兒,王敬直又說道:“當然,這一切都是猜測,不管怎么樣,咱們要警惕起來,若是真的是秦壽的布局,恐怕這幾天所有的事情都會真相大白,到時候我們也不至于兩眼一抹黑,什么都不知道.......”
現場沉默無聲,驚愕,錯亂,難以置信......等各種眼神充斥著眾人。
氣氛古怪而詭異
良久,王敬直才嘆了一口氣說道:“行了,都別愣著了,該回去安排一下的,就趕緊回吧!”
......
傍晚,殘陽灑下溫和的輝光,讓大地金燦燦的一片。
高陽公主府
翻修之后,秦壽、長樂和長孫無垢便住了進來,不過白天的時候,秦壽大多會在南城,所以大多數都是長樂和產孫無垢在。
今日,戲已經唱完了,長孫無垢還有些意猶未盡。
長孫無垢的身體每況愈下,精神明顯也差了很多,所以看戲的時間不能太久。
“母后,喝藥了!”長樂端著藥走到長孫無垢的身邊,還不忘吹一下,想用羹匙喂母后,卻被長孫無垢拒絕了。
長孫無垢一邊喝一邊問長樂外面發生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