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靈羲也一邊看著黃依蓉做,一邊仔細學習,學的非常認真。
她很小的時候就跟隨師尊去修仙了,每天除了煉氣打坐,就是學習琴棋書畫幾乎沒什么童年。現在和黃依蓉一起做花燈,仿佛又回到了五歲之前的快樂童年時光,雖然她已經記不大清晰了。
如果不修仙的話,她估計也會和其他女伴一樣。一起在鄉間撲蝴蝶,一起做一些好看的荷包香袋吧。
和黃依蓉一起做花燈,喚起了她小女孩的童真。
學著黃依蓉的模樣,安靈羲貝齒輕咬紅絲線的一頭,把線頭咬細,靈活的穿過繡花針針孔,道:“聽說秦相公的木工技術也很了得,他親手做的木鳥,能在天上飛三天三夜。”
“是啊。”黃依蓉一邊扎花燈,一邊說道,“屋子里的那些木雕,都是他自己做的,賣了可以補貼家用。雖然他的技術很厲害,但就是有點懶,不喜歡自己動手。”
“就像他做的飯一樣,明明做的比誰都要好吃,卻偏偏經常來我家買了吃。”
“都說君子遠庖廚,秦相公卻偏偏把菜做的那么好。”安靈羲說道。
“對于君子遠庖廚這句話,秦大哥也有另外一番說法,他說古時候有一位圣人,非常講究食不厭精,膾不厭細。”黃依蓉說道,“這句話具體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懂,文化人說話就是深奧。”
“這句話的意思是,就連圣人吃飯都要講求精致,和君子不君子的沒有任何關系。”安靈羲說道,“秦相公真是太了不起了,隨便說一句話,都是金玉良言足以傳世。”
“這有什么?剛才秦大哥在我家還寫了一首詩呢。”黃依蓉說道。
“什么詩?”安靈羲問道。
“是描寫一位美人的,本來想寫在我的花燈上的。但害怕寫上去之后,就有無數后生來向我提親,便沒敢寫上去。”黃依蓉說道。
“是嗎,什么詩有這么大的魅力?念給我聽聽。”安靈羲好奇的說道。
“那首詩是這樣的。”黃依蓉念道:“北方有佳人,絕世而獨立。一顧傾人城,再顧傾人國。寧不知傾城與傾國,佳人再難得。”
安靈羲聽了,停下了手中的活計,也被這詩的美好給震撼到了。以前她曾聽人說,這世界上最好的詩,用詞都是最樸實的。這叫做天然至美,樸實最真,大道至簡。
而那些辭藻華麗,動不動就掉書袋,雕詞琢句,動不動就寫的讓人看不懂想讓人不明覺厲的詩,反而落了下乘。
秦相公這首詩,應該算得上是自然至美的詩其中之一吧。
心中暗暗想道:不知道我這個傲雪仙子,配不配得上這首詩的贊譽。
安靈羲的容貌本就傾國傾城,身材也是好的讓人驚心動魄,而且還有大夏第一仙子的美譽。修煉的又是寒梅仙訣,喜歡梅花,而梅花獨自在寒冬開放,的確有‘獨立’的感覺。
因此聽到這首詩之后,安靈羲便拿自己和詩中的那位美人相比。
“喂,愣著干什么,動手呀,花燈還沒做好呢。”黃依蓉的話,打斷了她的思緒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