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們都在遲疑。
這時,一直沉默的何晴忽然說話了,道:“爸,要不我們就聽張遠的吧!”
何慶生道:“你也這么覺得?”
何晴沉沉點頭。
何慶生終于被說動了,看著一貪道:“道長你覺得呢?”
一貪道:“容我先算一卦!”
說著,又拿出了家伙。
不過擺弄半天,他還是搖頭嘆氣。
何慶生心里一涼,道:“莫非此行兇多吉少?”
“倒也不是!”一貪看了張遠一眼,道,“但關于他的事情,我很難算出來!”
何慶生道:“那便不算了!是死是活,聽天由命也罷!”
幾人終于統一了意見。
最后,何慶生開車載著幾人出發了。
……
近江別墅,馮家。
一晃兒子去了有段時間了,馮振東、丁佩夫婦表面上云淡風輕,實則心里忐忑不定。
丁佩道:“老馮,我怎么右眼皮一直跳?咱們兒子……會不會出事啊?”
馮振東白了她一眼,道:“能出什么事情?你個婦道人家,少給我烏鴉嘴!”
話音剛落,管家領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進來了,仔細一看,竟是朱三炮。
“朱長老!”馮振東心中一驚,道,“這是……怎么回事?”
朱三炮“撲通”一聲,跪在馮振東夫婦面前,老淚縱橫道:“會長、夫人,屬下辦事不利,請求責罰!”
馮振東道:“到底怎么回事,快說!”
朱三炮道:“屬下趕到的時候,馮少已經……已經被何慶生他們殺害啦!”
“什么?”
聞言,馮振東差點栽倒。
丁佩更是“嗝”的一聲,當場就昏過去了。
要知道,他們可就馮天笑這么一個兒子啊!
一瞬間,馮振東身上青筋暴起,道:“你又是怎么回事?”
朱三炮不想說,自己是被張遠一個年輕人打成這樣的,那也太丟人了,于是道:“何慶生趁我不備、對我突施冷箭;屬下失了先機,再無一戰之力!屬下賤命一條,死不足惜,但我怕他們逃走,這才回來向會長和夫人稟告!”
砰!
馮振東手掌重重一拍!
厚厚的大理石茶幾桌面,四分五裂!
“傳我命令下去,所有長老、社團,立刻出動,就是掘地三尺,也要把何慶生一行人給我挖出來!”
“對了,我要活的!”
很快,命令發布出去。
一時間,偌大的江東市,風起云涌。
幾乎所有修行者,全部動起來了。
反而是馮振東家,成了一座“空城”,只有馮振東夫婦倆,在這里苦等消息。
……
不一刻,丁佩蘇醒過來。
她依舊沉浸在喪子的悲慟中,道:“老馮,要不要叫我爸來?”
馮振東皺眉道:“叫你爸做什么?在這小小的江東市,難道還有我搞不定的事情?”
丁佩道:“你這么厲害,怎么還是讓天笑……我可憐的兒啊……”
馮振東心里正憋著氣呢,上去就是一巴掌,罵道:“都他媽是你平時慣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