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王府管家連忙進來,行了禮后道:“殿下,童吉去國公府角門見白大姑娘那個貼身婢女,被國公府的嬤嬤逮了一個正著,正巧碰到送葬隊伍回來,事情鬧到了大長公主的面前,結果您寫的那信當眾拆開,竟然是鎮國王同南燕郡王來往信件,里面一封所謂鎮國王的親筆信卻是高祖皇帝的筆跡!白家大姑娘當眾說曾經您找她要過國公爺批注過的兵書,她為了表明不欲和您往來的意思,將高祖批注過的兵書給了您!”
高祖批注的兵書?!
白卿言給他的那本,居然是高祖批注過的兵書?!
梁王拳頭緊緊攥在一起,心臟劇烈跳動了幾下,險些站不穩向后踉蹌一步。
“殿下!”梁王府管家連忙上前扶住梁王,“殿下您要不要緊?!”
梁王頭疼的厲害,心口突突直跳,像是要撞裂他剛剛愈合的傷口似的。
“童吉呢?!”梁王下意識問道。
“大長公主帶著信件,和童吉,還有那個婢女去宮里面見陛下了!”梁王府管家聲音都在顫。
進宮了?!
他得冷靜下來好好想辦法!
即便是高祖的筆跡,也可以說是白威霆謹慎同南燕君王來往的時候用的是高祖筆跡,只是這信是從童吉身上搜出來的這就比較麻煩了。
梁王府管家慌得不行:“殿下,這可怎么辦啊!這一定是有人要污蔑殿下啊!童吉一定是著了別人的道了!殿下若能撐得住……還是要進宮和陛下解釋一下啊!”
臉色陰沉的梁王突然抬眼看向管家,電光火石間想到了一個絕好的說詞,他用力握了握管家的手。
他給童吉的一定是情信,他只是仰慕白家大姑娘想要迎娶白家大姑娘而已,至于童吉手中的信是怎么變成國公爺同南燕郡王的信他一概不知,只要在父皇面前裝傻,裝受到了驚嚇,裝什么都不知道就好。
就讓高升以救下劉家滿門為條件,帶著劉煥章去敲大理寺的鼓,親證鎮國公叛國。就說他冒死回來為的就是讓真相大白于天下,所以才在得知梁王意圖之后換了童吉手中的情信,
雖然有行軍記錄在,可劉煥章冒死回來指正已故的白威霆,世人怕也要多思量幾分,父皇也就有借口重審此案。
信王乃是父皇嫡子,父皇和皇后難道就不想保全信王嗎?!劉煥章的出現,便是信王之事的轉圜余地。
即便父皇只想做圣主明君……不愿意承認自己下旨為白威霆封王的圣旨錯了,因此放棄了信王這個嫡子。
可劉煥章的出現,總能給白家這忠義的盛名留下一抹污跡吧!
梁王閉眼細細思索,只要這一次將他摘干凈了,將來他可再徐徐圖之。只要命在……他總能將白家那層忠義之皮給撕下來,把白家踩進泥里,讓萬人唾棄。
時間緊迫已不容梁王多想,他對管家道:“叫田維軍立刻過來!快!”
“是!”管家匆匆出門去喊田維軍。
梁王起身走至書桌前,提筆給高升簡單寫了幾句話,吹干了墨跡剛疊好,田維軍就匆匆而來。
梁王將信交給田維軍:“時間緊迫來不及給你交代讓你傳話!把這個去交給高升,讓他照著辦!不得有誤!性命攸關!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