晉國皇帝圣心大悅,又將太子夸贊了一番,他起身,舉杯,聲如洪鐘:“天降祥瑞,佑我大晉,我大晉國祚昌盛綿長!”
“大晉昌盛綿長!”
“大晉昌盛綿長!”
“大晉昌盛綿長!”
百官叩拜,三呼昌盛。
好似如此,便能真的令大晉國祚昌盛。
白卿言跟隨叩拜,面無表情。
殿外一小太監邁著小碎步從后面繞至高德茂身邊,單手掩唇在高德茂耳邊耳語。
高德茂聽完擺了擺手示意小太監下去,這才笑瞇瞇走到皇帝身邊:“陛下,大長公主派蔣嬤嬤來給陛下送賀禮,想面見陛。”
“姑母竟然還惦記著朕的壽辰。”皇帝心情愉悅笑了笑道,“讓蔣嬤嬤進來吧!”
高德茂轉頭示意小太監帶蔣嬤嬤進來。
很快,雙手交疊在小腹前,姿態端莊恭敬的蔣嬤嬤從大殿外進來,身后跟著幾個抬著被紅布遮蓋的大物件兒進來,隱約能猜出是屏風。
蔣嬤嬤叩拜行禮之后道:“老奴參見陛下,大長公主在皇家清庵清修為國祈福,特命老奴為陛下送上賀禮……”
蔣嬤嬤微微側身,命人將紅布揭開,果然是一架屏風。
皇帝看到這架屏風,瞳仁一顫,猛地站起身來。
蔣嬤嬤卻似看不到皇帝的失態,幽幽開口:“不知道陛下還記不記得,大長公主嫡女素秋姑娘還在世時,曾答應過將陛下的畫作繡成屏風當做生辰之禮送于陛下,可這屏風只繡了一半姑娘便仙逝了,這屏風便被大長公主收在庫房中。不成想此次大長公主竟遇到了一個奇人,其繡工手法與我們姑娘如出一轍,大長公主便命人尋到了這位姑娘,這家屏風今晨那位姑娘才剛剛繡完,大長公主便命老奴給陛下送來,當是替我們姑娘完成了當年欠了陛下的承諾。”
皇帝唇瓣輕顫,疾步從高臺之上走下來,看著那屏風繡線一半陳舊,一半嶄新,可技藝手法的確如同全部出自白素秋之手。
見皇帝眼眶泛紅,蔣嬤嬤又跪在皇帝身側叩首:“陛下,大長公主還想向陛下求一個恩典,當初陛下說過欠我們姑娘一個郡主的封號,等我們姑娘從膠州回來便請求先皇賜封號,可是……膠州疫情緩解,我們姑娘卻沒有能回來!大長公主想要收這位繡工與我們姑娘如出一轍的盧姑娘為義女,替代我們姑娘領受郡主頭銜。”
皇帝一聽眉頭便皺了起來:“姑母這是老糊涂了嗎?只是繡工與素秋一般而已,怎可代替素秋!”
他的素秋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!
蔣嬤嬤忙叩首,似乎很難為開口:“可陛下,這盧姑娘……這盧姑娘……”
“蔣嬤嬤你回去告訴姑母,若是喜歡就當養在身邊的一個貓兒狗兒,平民不可與素秋相提并論!”皇帝心中有火,說話也不甚客氣。
蔣嬤嬤一咬牙,重重叩首后道:“可陛下!這盧姑娘今年十八,是二月初六生的!與我家姑娘繡技如出一轍不說,且與我家姑娘長的也幾乎一模一樣!”
蔣嬤嬤語速極快說完,又是一叩首哽咽開口:“原本大長公主是不讓老奴說的,可是……陛下那姑娘對大長公主來說并非是貓兒狗兒,老奴和大長公主都覺得那姑娘是我們家姑娘轉世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