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衫幕僚搖了搖頭:“若是鎮國郡主和大長公主不同意這婚事,激怒了大長公主和鎮國郡主,將手中信件直接交到陛下或者太子那里又該如何?”
聽到白衫幕僚這么說,青衫幕僚雙眸一亮看向李茂:“左相或可讓夫人進宮求太子生母俞貴妃做這個媒,先讓兩個孩子訂親,等高義郡主出了孝期再行婚嫁!若是鎮國郡主和大長公主不同意這婚事,至少還有個回還的余地,不至于讓鎮國郡主與大長公主做的太絕!”
青衫幕僚越說眼睛越亮:“想必鎮國郡主定然會前來威脅讓左相自去想法設法退親,屆時……相爺提出要看到信才愿意去退親,且保證不傷高義郡主名聲,如此也可試探出信是否在鎮國郡主手中,若真的在鎮國郡主那里,鎮國郡主又只求一個相安無事,我們便不要為了梁王去招惹鎮國郡主,以免惹禍上身。”
白衫謀士也點了點頭,十分贊同道:“就算是到時候信并不在鎮國郡主的手中,左相之子能與高義縣主訂親,也不算是損失。”
李茂瞇著眼凝視案幾上的琉璃燈罩,想了想,點頭:“這……也算是個辦法!”
“眼下就要看,這個話如何同陛下說,能夠讓陛下同意這樁親事了。”
兩個幕僚正在苦思冥想,李茂卻有了別的想法:“其實,倒也不用真的去向陛下請旨,放出本相要去陛下那里替我家幼子求娶高義縣主的消息,若是大長公主與鎮國郡主不同意定然會來找本相……”
青衫謀士不贊同:“但若大長公主要是聽到了風聲,提前將高義郡主許給他人了呢?”
李茂聽到這話,反倒是勾起唇角笑開來,他凝視眼前在琉璃燈罩中向上躥升的火苗,冷靜笑道:“如此,便證明……鎮國公主手中,并沒有那些信啊!”
青衫幕僚頓時恍然。
是啊,若是鎮國郡主手中握著那些信,一旦聽到這個風聲,自然是來找左相警告左相,哪里會走匆忙給高義郡主訂親這條路!
若是大長公主和鎮國郡主真的走了這條路,便證明白家的手中,并沒有那些信,鎮國郡主只是不知從何處知道這些信的存在,來唬左相罷了。
但李茂可不覺得白卿言吃飽了撐的,只是為了來嚇唬自己,李茂怕的是……手中并沒有那些信的白卿言用那些信來恐嚇自己,背后是有更大的目的。
比如,想等他真的相信那些信在她手里時,便來要挾他做些什么。
若是白卿言手中真的握著那些信,李茂才信白卿言是為了要一個相安無事,他只要不為了梁王去招惹白家便是了,也沒有什么損失。
青衫幕僚直起身,朝向左相的方向一拜:“左相手段高明,某敬佩之至。”
李茂屈指用力在案幾上敲了一下,道:“鎮國郡主二十二日便要回朔陽,今晚就把消息放出去,明早之前務必要傳到鎮國郡主府,此事早試探清楚,本相才能心安。”
白衫謀士抱拳稱是:“左相放心,明早之前,消息定然會被送到鎮國郡主府。”
李茂頷首,端起面前茶杯:“去安排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