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今日午時……就請族長召集族人開祠堂。”白卿言望著周縣令,“勞煩周大人派人將獄中白氏宗族子嗣,全部押往白家祠堂,轉告各位苦主……前來白氏祠堂。”
“這是要周大人放了我們宗族子嗣嗎?可為何還要苦主去我們白氏祠堂?”有白氏族人壓低了聲音問身邊的人。
“郡主,非重要年節和重大之事,祠堂是不能輕易開的。”族長小心翼翼試探。
白卿言聞言,冷笑一聲,似笑非笑看著族長:“今日,白氏宗族要么有人除族,要么大都白家要告罪祖宗出族,算不算大事?”
族長臉色煞白,族人滿臉惶惶。
“難不成郡主是想要進祠堂?”白岐云眉頭緊皺,不敢看白卿言,只對族長道,“爹,女人自古是不能進祠堂的。”
族長抬頭小心翼翼朝白卿言望去。
白錦稚咬了咬牙,正欲上前,卻被面色沉靜如水的白卿言攔住。
出乎族長意料之外的,白卿言點了點頭不氣不惱,語氣平和,帶著那么點居高臨下的味道:“也好,我大都白家如今只剩孤女寡母,既然不得進祠堂也好,勞煩全漁公公和太守、周縣令,做個見證,白卿言今日,只能向祖宗祭告罪書,攜大都白家出族,自立門戶了。”
“郡主勿惱,自古女子不能進祠堂,是因我們晉國一向是男主外女主內,祠堂乃是本族商議重大事宜之地,婦道人家只顧眼前一畝三分田,難以為大局做取舍,這才有不許女子進祠堂之說。可郡主是我白家本姓子嗣,又有領兵統帥之能,能領兵統帥之人必能為大局謀劃,郡主自是可以進祠堂的。”
白錦稚聽到族長不急不緩這一番話,抬了抬眉,冷笑,也是辛苦他為長姐進祠堂想了這么多說道。
族長都這么說了,族老和各位族人還敢說什么?
“即是如此,族長回去準備吧,我還有事,辦完會直接去祠堂。”白卿言不給族長說話的機會,喚道,“沈青竹……”
“屬下在!”沈青竹上前抱拳。
“你帶人,陪著小四和全漁公公,隨周大人先去一趟府衙,將所有卷宗帶上,午時趕到白氏祠堂。”白卿言道。
白錦稚上前應聲:“是!”
族長和族人眼見著白卿言又上了馬車,白錦稚也隨周大人一行去了府衙,各個都心慌不已湊到族長面前,七嘴八舌問著。
“族長,這郡主是什么意思?還是要處置我們宗族子嗣嗎?”
“真的將孩子們都除族嗎?可孩子們才是宗族之本啊!孩子們都除族了,只留我們這些老東西,宗族未來怎么辦?難不成就指望他大都白家哪些女子?”
族人紛紛點頭,更有族老上前一步鄭重開口:“族長,女人進祠堂我們全族可是要倒大霉的!不能讓她進祠堂啊!”
族長臉色鐵青,拐杖用力敲了下地面:“行了!都別吵吵了!不讓她進祠堂……現在我們宗族就要倒大霉!還是趕緊先回去準備吧!”
白卿言帶了十個白家護衛軍,十個太子府的護衛軍,入城直徑去接啞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