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……都遠比男女情愛對她來說,來得要重要太多。
可若是,一切大定,天下太平之后呢?
從前白卿言從未想過。
聽到月拾一行人收拾完東西,疾步小跑而來的腳步聲,白卿言推開蕭容衍,清了清嗓子整理衣衫,視線不免看了眼蕭容衍胸前被自己拽皺的一塊,正兒八經朝蕭容衍行禮:“蕭先生慢走。”
蕭容衍見白卿言要走,上前一步攥住白卿言的細腕,將人扯回墻后,骨節分明的大手撐著清庵院外的墻壁,低下頭來問她:“賭嗎?”
白卿言正欲開口,便聽到白錦稚的聲音……
“咦?怎么不見長姐了?不是說來見蕭先生嗎?哎……前面跑的那個月拾,是叫月拾吧!你們蕭先生和我們家長姐呢?!”
白卿言一個激靈,動作敏捷從蕭容衍臂彎下鉆出,攥著手中的鞭子從轉角走了出來。
“小四!”白卿言喚了一聲。
白錦稚聞言,歡快朝白卿言跑了過來,挽住白卿言的手臂:“長姐,蔣嬤嬤做好了桂花山藥,祖母讓蔣嬤嬤喚長姐去嘗嘗,我怕蔣嬤嬤看到長姐和蕭先生在一起,便說長姐在后院乘涼,特地來告訴長姐一聲,長姐可別說漏了。”
一連兩次被攪和,蕭容衍心情不大好,他還是理了理衣衫抬腳走了出來:“四姑娘……”
“蕭先生!”白錦稚忙轉身笑著行禮。
“這是蕭先生從魏國給你帶回來的,還不謝過蕭先生!”白卿言將手中火紅的鞭子遞給白錦稚。
火紅的皮鞭手柄上,鑲嵌著寶石,卻不在手握的位置,白錦稚一見就愛不釋手,接過揮了一下,破空之聲清脆,試好鞭子!
白錦稚眉目間全都是笑意,忙行禮:“多謝蕭先生還惦記著小四!”
“應該的!”蕭容衍不曾托大,依舊是那副雍容儒雅的姿態還禮,又看向白卿言的方向一禮,“賭約之事……蕭某,便當白大姑娘應允了。”
“言不是好賭之徒。”白卿言手心收緊,唇角帶著淺笑。
“無妨,蕭某也不是,全當消遣。”蕭容衍說完,對白卿言同白錦稚一禮,帶著護衛離開。
白錦稚頗為好奇,挽著白卿言的手臂進了清庵,低聲問:“長姐……你和蕭先生打什么賭了?”
“賭這天下最終花落誰家!”白卿言慢條斯理開口,“不過,我并未打算同蕭先生賭。”
白錦稚余光瞥見白卿言頭上的玉簪,抬頭看去:“長姐多了根簪子!啊……一定是蕭先生送的?!”
白錦稚朝著白卿言擠眉弄眼。
剛才蕭容衍的話來的太突然,白卿言忘了將簪子還給蕭容衍,她抬手將簪子取了下來藏進袖里:“不過是個謝禮罷了!”
白錦稚笑得意味深長:“哦……謝禮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