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全漁!”太子朝門外喚了一聲,“去問問蕭先生到了沒有,若是到了……便開宴,賀鎮國郡主凱旋!”
聽到蕭容衍的名字,白卿言剛端起茶杯的手頓了頓,抿唇。
太子笑著對白卿言說:“昨日,你憂心姑祖母,父皇宮中設宴未曾前去,今日……咱們就在太子府設小宴,為你慶賀!放心無歌舞……不飲酒,皆是素食!你可不許再推辭啊!”
白卿言起身道謝領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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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卿言一行人隨太子剛從游廊轉角過來,便遠遠看到月白色廣袖袍,身形修長的蕭容衍正坐于金桂之下賞花,周身透出一股子閑適從容之感。
離得太遠,白卿言不甚能看清楚蕭容衍的五官神色,卻能感受到男子穩重又溫文爾雅的氣質。
花隨風落,蕭容衍姿態淡漠,掃落膝上落花。
“容衍!”太子親切喚了蕭容衍一聲。
蕭容衍聞聲起身,慢條斯理朝著太子的方向恭敬一禮:“殿下!”
他又看向白卿言,眉目含笑:“郡主!”
白卿言朝著蕭容衍頷首,視線卻落在蕭容衍頭上的玉簪上……
那玉簪,與蕭容衍昨日送她的,一模一樣。
蕭容衍抬起深眸,深邃湛黑的目光落在她臉上,視線平靜而深沉。
太子笑著走至蕭容衍身邊,道:“今日之后,便要改口稱公主了!走吧……里面說話!”
太子親密地拉著蕭容衍的胳膊,同他入正廳內。
“郡主請!”全漁壓住了準備邁步入內的方老,對白卿言做了請的姿勢。
方老心里有些不大高興,卻也知尊卑有別,眼看著白卿言入內之后,這才抬腳。
太子有心撮合,便將蕭容衍的座次安排在白卿言的下首。
“因鎮國郡主還有孝在身,今日雖是恭賀郡主凱旋之宴,但也不宜歌舞奏樂,更不宜飲酒,素食宴……太子妃親手釀的桂花露,還望容衍不要嫌棄啊!”太子笑盈盈道。
“怎會,太子殿下思慮周全!”蕭容衍直起身對太子笑著端起面前酒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