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!晚了……太子一旦進宮,你就走不了了!還在猶豫?”白卿言眉頭挑起。
梁王望著白卿言開口:“我不能走!”
“莫非……你并非真心喜歡葶珍,而是看上了我舅舅董清岳手中的兵權?如今冒出一個閑王獨女柳若芙,你便覺得……柳若芙比葶珍更具利用價值?”
梁王不吭聲,他咬緊了牙關道:“我不走!鎮國公主不要再強人所難!若是鎮國郡主想要打暈我將我再丟回去,隨鎮國郡主處置!”
“果然啊,在梁王殿下的心里,我表妹的一腔情意一文不值!值錢的是葶珍姓董,是她為登州刺史董清岳的侄女!”白卿言似自嘲似的低笑,“可登州刺史之女這樣的分量,比不上手握重兵的閑王獨女……理所應當!”
躲在馬車背后的董葶珍用手死死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,眼淚如同斷線一般。
“可梁王,你以為你留下了……就能斗得過太子?”白卿言抬眸看向梁王,“為了不讓我表妹傷心,我只能強行帶你走了,平叔!”
盧平上前,梁王立刻向后退了兩步,從衣兜里摸出防身匕首抵在自己的頸脖上:“都別過來!”
白卿言眸子瞇起。
梁王視線又往馬車的方向看了眼,還是未放下戒心,喉頭翻滾著:“鎮國公主今日已經插手到這件事里,若是我死在里……鎮國公主想想看,我父皇會放過你嗎?你已經害得他的嫡子流放永州,我父皇早就對你恨之入骨!我若死……你得陪葬!”
“表姐!你不用逼他了!”董葶珍終于承受不住,從馬車后一躍而下沖了出來,一把拽住了白卿言,她連看都不敢去看梁王,只覺一顆心碎的稀巴爛。
梁王瞳仁一顫,果然……白卿言的確是帶著董葶珍來的。
他沒有退路了!
事情到了這一步,若是不能娶到柳若芙,他就什么都沒有了!
董葶珍哭得全身都在顫抖,這就是她不顧董家全家刀山火海,也要跟隨的人!
父親那些話,她時時想起就跟刀子似的將她心扎得鮮血淋漓,而此時此地……聽到梁王這些話,看到表姐強迫梁王都不愿意跟她私奔的情景,父親那些話就又像烙鐵,將她的心反復煎燙,讓她痛不欲生。
“表姐!我們走!我跟你回朔陽!我們走……我不想……不想再留在這里了!”董葶珍死死拽著白卿言的手臂,整個人哭得潰不成軍只求快點離開這里,“我不想再留在這里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