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……兒子只是將梁王給打暈了,給兩人用的都是使人沉睡的香!”太子也是一臉懵,臉色煞白煞白的,“梁王……他怎么可能對郡主作什么!不可能啊!”
皇帝太陽穴直突突,太子心里那彎彎繞繞他還能不明白?!
太子當然不想讓梁王娶了柳若芙,柳若芙背后是閑王,那是閑王的獨女,閑王手握重兵!
皇帝閉著眼,這些年他之所以高看閑王,許閑王掌握兵權而不懷疑,是因為曾經閑王舍生忘死救過皇帝的命,而且還因此沒了子孫根,膝下只有柳若芙這一個女兒!
皇帝深覺欠了閑王的,這也就是為什么皇帝一直寵信閑王,且將柳若芙視如己出的原因。
南都那邊兒閑王如今是還沒有得到消息,若是得了信兒,怕是得氣吐血來,閑王這輩子就得了這么一個女兒,看得和眼珠子似的,如今名聲受損,他必然受不了。
可這消息怎么就傳的如此快?
難道……是梁王?!
皇帝不免有開始懷疑自己那個懦弱無能的兒子,此事傳開來……只對梁王有好處。
事已至此,大梁肯定不會給他們四皇子迎回去一個名聲受損的郡主,為了安撫閑王,只有讓梁王娶了柳若芙。
可皇帝又有那么幾分不甘心,還是想要試一試梁王,看他到底真的是被太子坑害,還是順水推舟想娶閑王獨女。
皇帝瞇了瞇眼,對高德茂道:“去喚梁王來!”
洗完臉換了身衣裳的梁王被高德茂帶入大殿,恭恭敬敬對皇帝和太子行禮。
太子正要開口,皇帝卻攔住了太子,看著跪在地上的梁王道:“剛才禮部尚書王老大人進宮,說你與南都郡主柳若芙之事,已經人盡皆知,就連大梁前來議和的議和使臣也前來求見,你覺得……這事應當怎么處置?”
梁王不敢抬頭,手心忍不住收緊,這是他……求娶閑王之女柳若芙的機會。
他一臉震驚抬頭朝著皇帝看去:“怎么會?!怎么會人盡皆知了?”
梁王視線落在太子身上:“太子……太子哥哥?難道……”
“太子瘋了才會將此事傳揚出去!”皇帝極力克制著心頭怒火,咬了咬牙道,“說吧,此事當怎么處置?”
“父皇,我……我……”梁王頹然低下頭,聲音極低道,“葶珍是不是也知道了,葶珍知道了該多恨我……”
太子差點兒忍不住當著皇帝面呵斥梁王裝什么可憐,卻聽梁王哽咽道:“可……南都郡主也是無辜的,兒臣……兒臣既然敗壞了南都郡主的名節,兒臣愿意當起這個責任來!”
梁王話音剛落皇帝的茶杯就狠狠朝梁王砸去:“朕真是沒有看出來啊!朕的兒子竟然還有這份心胸,居然想方設法想要娶手握重兵的權臣之女,你是想干什么?想逼宮嗎?!”
梁王臉色瞬間血色盡褪:“兒子不敢!兒子不敢啊父皇!兒子絕對沒有這個心思,父皇你是知道兒子的,兒子膽小又懦弱,可是兒子是個男人啊!父皇說已經人盡皆知了,兒子能怎么辦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