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與盧平過完招的人似乎是這群人里領頭的,他抱拳朝著沈晏從行禮道:“常年在南疆的地界兒上,總是要學一些本事,才能抵抗是不是來劫掠的西涼兵!”
盧平一副認真的模樣點了點頭:“這話倒不假!不過你們這身手……當個普通兵卒可惜了,不如這樣吧,沈公子……若是讓他們各自帶一隊訓練怎么樣?公主身邊也用不著十幾個人保護,等出發剿匪前……可讓兩隊兩隊交戰,誰帶出的隊伍勝出,誰便護在公主身邊,當然……護在公主身邊保公主安全,也可得十金!”
沈晏從一聽就明白盧平的意思,是想逼著這十幾個人傾囊相授,連連點頭:“我覺得這個法子不錯!他們應當都想在公主跟前保護,畢竟……跟在公主身邊安全,還能得金!你們可要加把勁兒啊!”
說完,沈晏從又同盧平還有白錦稚又去別處巡查。
那十幾人湊在一起,看著白錦稚和盧平他們走遠了,有人道:“頭,我們要不要就這么殺過去,取了那個鎮國公主的命此事也就了結了,我等已經在這里耽誤了這么久,再不回去……怕……”
“是啊!而且這毒月月發作,讓人痛不欲生,半年后就會要了人的命,我怕我們屆時趕不回去!全都要死在晉國!”也有人低聲附和。
“這么殺過去,我們能活下來的人能有幾個?說不定全都死在這里,雖然我們是死士,可能活的情況下誰不想活著?毒發那點兒痛苦和死去比起來,不算什么!”那帶頭之人擦了把頭上的汗,冷靜深沉的眸子凝視白卿言的方向,將手上的布條重新纏繞好,擦去鼻頭汗水,“既然是我帶你們來的,我就想將你們都帶回去!再等幾日……我們在上山之后解決了鎮國公主,就回西涼!若是還是不能解決鎮國公主,再行魚死網破之法也來得及!”
那帶頭之人一聲令下,其他人終于還是重新歸隊,跟著一同訓練。
沈晏從速度很快,白卿言一行人離開之后,他便將此次隨同上山剿匪的新兵分為十二隊,讓自己人同那群西涼來的殺手一同訓練新兵,靜待上山剿匪前選出誰人護衛鎮國公主。
·
白錦稚騎著馬跟在白卿言身邊緩慢說著今日演武場上的事情,她道:“那些人的身手我看了,招招都是要人命的殺招!這可是死士的路子!而且……那些人雖然極力掩飾,可行禮時……姿態如出一轍,定然是被人調教過,絕對不會是普通百姓!”
如今,白錦稚越發的穩重,遇事喜歡多思多想,不再同之前那般沉不住,隨性而為,白卿言很欣慰。
她抬手摸了摸白錦稚的腦袋:“不錯,那些人是西涼來的殺手,約莫是沖著我來的,不過不打緊,如今將他們放在軍營之中,讓他們教那些新兵,也算是物盡其用!”
“可這太危險了長姐!”白錦稚和那些人粗粗交手,便知那些人各個身手不凡。
有如此身手,又對白卿言心懷叵測之人,白錦稚如何能不擔憂白卿言的安危。
“他們若是想要以死相拼,當初便不會入軍營,直接殺入白府就是了!放心吧……此事還在掌握之中,不會有事!”白卿言見白錦稚眉頭緊鎖的模樣,心頭軟了軟,又安撫她道,“且在軍營被沈晏從管的滴水不漏,他們就是想來白府行刺,也從出不來啊!”
姐妹倆說這話,就到白府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