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幾枚泛著幽綠光澤的細針牢牢定在樹上,若是白卿言和白錦稚稍稍晚一霎那,如今怕是已經成這毒針下的亡魂。
被白家護衛軍利刃穿透胸膛的殺手領頭,見白卿言旋身繞樹躲過他身上唯一的暗器,抽箭拉弓,竟又奪一人性命,自覺無力回天,噴出一口猩紅的鮮血,狼狽倒地。
遮月云翳緩緩而去,明月皎皎清暉遍地,樹影幢幢。
山上喊殺之聲陡然高昂響起,深林之中飛鳥驚起,山匪據點如猶如熱鍋般嘈雜。
而山腰中央,已是尸首一片,鮮血蜿蜒。
白家護衛軍和沈家護衛,各活捉一人,押了回來,將渾身是血的兩人按跪在白卿言面前。
“大姑娘,舌后藏毒……已經被取出來了!可帶回府審問……”白家護衛軍上前,抱拳對白卿言道。
氣喘嘻嘻的沈家護衛也上前,對白卿言和沈晏從道:“鎮國公主,公子……此人齒后的毒也取出來了。”
“鎮國公主若放心,可將這兩人交于我審問,我定當審個水落石出!”沈晏從急于在白卿言面前立功,上前請命。
“不用審了。”白卿言接過白錦稚遞來的帕子,擦了擦臉上沾染的鮮血,“西涼公主李天馥派你們來的,是嗎?”
那兩人跪地垂頭,咬死了不吭聲。
“西涼除了那個什么陽公主李天馥,沒人會做這種蠢事!”白錦稚眸色涼薄,她沒有忘記在太子娶側妃的婚宴上,那什么狗屁西涼公主要殺她長姐的事情,也虧得她是個公主,要是別人……白錦稚一定宰了她。
沈晏從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兩人:“既然公主已經知道他們的來歷,留著也用了,不如殺了了事。”
“我給你們一次選擇的機會,要么今日人頭落地,要么我派人送你們去大都城……你們與太子坦白李天馥拍你們來殺我之事,自然了你們西涼死士服用的那個每月發作一次,半年喪命的毒……我也可以讓人幫你們解。”
白卿言話音一落,那兩人似有心動,掙扎不過片刻,其中一人抬頭道:“要殺就殺,哪來那么多廢話!”
那人話音一落,對沈晏從頷首,沈晏從手起刀落,人頭落地,鮮血噴濺。
“你呢?也如此硬氣嗎?”白卿言看向另一人。
“但求速死!”那人道。
“是條漢子,放心去吧,我會將你們葬在一起。”白卿言說完轉身率先向山下走去。
沈晏從毫無猶疑,一刀結果了那人,徹底將李天馥派來的死士殺盡。
山上熱鬧非凡,九曲巷王家本就不入流,派來的也并非絕世高手,不過是借著悍匪之名,加上有幾分身手,對付普通百姓還成,面對這些經過訓練……且人數眾多的新兵,必然潰不成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