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晨帶著細雨的空氣濕涼,可當蕭容衍的挺鼻碰到她鼻尖時,她的臉還是不可遏制的滾燙了起來。
她緊緊攥住蕭容衍結實的手臂,忍著心跳,偏頭避開道:“這是在街上!”
蕭容衍點了點頭,將懷里的白卿言摟的更近,啞著嗓音道:“下雨……你身體本就不好,回去歇著吧,我送你回府。”
說著,蕭容衍下馬,又將白卿言扶了下來,兩人牽馬往回走。
“王九州還是暫留朔陽,除了礦山之事以外,若是你有什么事不方便白府的人出手,可以使喚王九州,他辦事能力還是不錯的。”蕭容衍對白卿言說。
“這是在朔陽,還不至于有人手不方便的時候,倒是你……前往戎狄一路難行,要珍重才是。”
蕭容衍側頭笑著看了眼一本正經道別的白卿言,眉目間笑意更深,頷首:“嗯,不必擔心我,常年在外行走,我能照顧好自己,倒是你……藥有沒有按時吃?”
白卿言想起那日蕭容衍闖入她閨閣送藥之事,這一陣子忙她倒是將藥的事情拋到腦后了。
見白卿言不答話蕭容衍便知白卿言約莫是忘了:“若是開始用的話,便晚間用……能睡得好些。”
“記住了。”
白卿言在即將要轉入白府那條街時停下:“到這里便好,別送了!路上小心,切莫心急,安危要緊。”
蕭容衍朝白卿言靠近一步,將她被風吹落的帽兜帶上,大手自然而然落在她的削薄的肩膀上,聲音壓得極低:“早日一統,方能圓衍以阿寶為妻之愿,衍……何能不心急啊?”
白卿言手心微癢,仰頭望著目光平靜又深邃的蕭容衍,心跳越來越快。
從和蕭容衍定情開始,每每都是蕭容衍努力朝她靠近,白卿言心中很難沒有觸動。
肩上的擔子再沉重,理智也無法約束感情,動情之后便是覆水難收。
見四下無人,她腳下步子朝著蕭容衍靠近了一些,攥住蕭容衍的手臂,踮起腳尖,眼睫因為緊張而顫動。
蕭容衍見白卿言靠近,意外之余,忍不住摟住了白卿言的纖腰,微微低下頭來迎合她。
當白卿言的唇瓣碰到蕭容衍炙熱的薄唇時,打更的梆子聲從明陽大街傳來,白卿言忙放下腳尖,垂著紅透的臉要把人推開。
蕭容衍頭一次遇到白卿言主動,哪肯就此讓開,他攬著白卿言細腰的結實手臂收緊,將人又摟回懷里,低頭將白卿言重新吻住,一手扯了把韁繩,兩匹馬馬蹄踢踏,將兩人圍在當中。
白卿言帶在頭上的帽兜再次滑落,抵在蕭容衍胸膛的手收緊,緊緊攥住他的衣裳,甚至能感覺到蕭容衍堅實有力的心跳,和他燙人的體溫。
鼻息間男人幽沉如木蘭的氣息強勢入侵心肺,白卿言不知是因為這還未放亮的細雨初晨太涼,還是因為旁的,身上戰栗,頸脖上也跟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