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,董長瀾便能順利帶著一批“陣亡”登州軍,直奔晉國與南戎邊界靠近南戎方向,帶走輜重于南戎練兵以備來日。
快馬令箭兵情奏報,所到之處,暢通無阻,至多十日定能將戰報送到大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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軍營之中,登州軍按照白卿言安排,將百姓按照年齡和力氣、男女之別,分為小隊,有人負責做飯,有人負責洗衣,有人負責撿柴劈柴,有人負責分發食物和水,總之做到人人有事可做,人人都不能閑下來,共同出力,攻克困難,共同渡過這段艱難日子,等待可以回登州城的那一日。
八月三十日,南戎鬼面將軍率五萬之眾突襲登州,登州軍死傷過半,登州刺史董清岳身受重傷,登州軍拼死護下逃出登州,其嫡長子董長瀾戰死,戰況慘烈。
九月初八,消息傳回大都,皇帝得知董清岳曾連上十幾道奏折,陳情今歲南戎定會舉國猛攻因由,十幾道折子卻被壓了下去,震怒不已,兵部尚書沈敬中獲罪入獄,受牽連罷免官員十一人,與此同時,皇帝下旨,安平大營符若兮即刻馳援登州,務必奪回登州。
九月初九,皇帝命大理寺卿呂晉嚴查,挪用登州軍餉修葺行宮之事,涉案人員接連下獄,修葺行宮之事暫緩,由太子親自押送糧草輜重前往登州,稱得勝之后以三倍之數補發登州軍軍餉,且另有封賞。
此時,董清岳正扎扎實實窩在大帳之中“養傷”。
董長瀾已經帶著南戎的詳細輿圖帶兵前往南戎,避開南戎設立哨點和設兵之地,帶著糧草輜重設立自家在南戎草原的據點。
白卿言正陪著董清岳坐在帥帳之中下棋,落子后道:“估摸著皇帝會調安平大營的兵來登州馳援,搶回登州城。”
“這些日子,南戎人占了登州城后,挨家挨戶搜尋,那樣子到不像往日那般……打完搶掠過后就走,倒像是想在登州扎根,再徐徐圖進。”
白卿言摩挲著手中棋子,略微思考了片刻道:“這不難猜,原因無非有三,其一……這些年南戎不如晉國,最大的原因在與晉國百姓善于耕種,相比游牧民族生活更為安穩!民富則國強,鬼面將軍定會對南戎王獻策……攻占城池,讓戎狄百姓占得晉國百姓的房屋良田,得以過上穩定生活,所以此次南戎王才會傾巢而出。”
“若是如此,這南戎王的野心也不小啊!”董清岳落子,“這么傾巢而出,也不怕北戎搗他老巢!”
“其二……便是南戎王有了鬼面將軍,內心膨脹,在這個風口浪尖兒上攻占晉國城池,或許是想要和晉國討價還價一番,要些好處。”白卿言半垂著眸子,“打的過就打,打不贏就跑,一向是戎狄人的作風,晉國在廣袤草原之上的確是沒有優勢,補給無法跟上,越往草原內部走,晉兵越是不適應,這也是戎狄雖然兵力不強卻無法剿滅的因由。”
董清岳慢條斯理點了點頭。
“其三,那便是阿瑜在登州等著我,想要同我見一面!”白卿言抬眸鄭重望著董清岳道。
董清岳將手中一把棋子丟進棋盒里:“估摸著皇帝調安平大營前來馳援的圣旨用不了五六天就要到,若是符若兮來了,說不定會攪局,得讓阿瑜全身而退才是。所以……不論是這三個原因中的哪一種,明日一早我們便需出兵前往登州奪城了!”
“舅舅所言甚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