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耳朵上的傷要緊嗎?”
“明誠公主怎么樣了?”
白卿言與蕭容衍一同出聲。
昨日登州百姓回城之前,大燕的裴將軍便帶著明誠公主和晉國的大夫啟程回燕國,并未同行入城。
“我這不礙事,擦傷而已,倒是明誠公主,不知道如何了。”白卿言問。
蕭容衍攥著韁繩的手收緊,聲線低啞道:“昨日,明誠沒了……謝荀一路快馬加鞭過去,只來得及見明誠最后一面,聽說謝荀到的時候明誠清醒了那么一小會兒,讓謝荀忘了她。”
蕭容衍的人回來之后說,明誠公主告訴謝荀大燕有一位姑娘同她一般愛著謝荀,她決意出嫁之前已經將謝荀托付給這位姑娘,希望謝荀能娶了那姑娘好好過日子。
明誠說完便氣絕死在了謝荀懷里,謝荀傷寒剛剛好轉,這下整個人都垮了。
白卿言沉默半晌未語,明誠公主為國和親是為大義,這樣的女子白卿言原是想救一救的。
白卿言側頭看著五官輪廓分明的蕭容衍:“節哀……”
“長瀾兄的事,大姑娘……也請節哀。”蕭容衍隱隱對董長瀾之死有所猜測,但既然董家辦了葬禮,有些事心里明白就好,不必宣之于口。
兩人一路無言,于當日日落前,在汾平驛站見到了太子。
太子聽說白卿言同蕭容衍一同前來,頗為詫異,隨即竟然低笑一聲,接過婢女遞來的茶杯讓全漁請人進來。
全漁應聲含笑出來請白卿言和蕭容衍,見到白卿言耳朵上包著細棉布一驚:“鎮國公主這是受傷了?”
“不礙事,小傷。”白卿言笑道。
全漁這才放心點了點頭,忙側身讓開,彎腰做出請的姿勢:“公主請,蕭先生請,殿下正在屋內候著公主和蕭先生呢。”
白卿言進門時,太子正坐在椅子上由婢女伺候著按肩膀。
太子已然將白卿言和蕭容衍當做自己人,見他們二人一同進門,沒有放下茶杯也未曾叫婢女岀去,只一邊喝茶一邊對兩人擺手,示意兩人坐:“這一路可是將孤折騰的去了半條命,簡直比南疆急行軍還苦。”
這一路,馬車顛的太子苦膽汁都吐出來了。
不過是十幾天,太子整個人都瘦了一圈。
白卿言同蕭容衍剛坐下,全漁便讓人上了茶,給白卿言的是紅棗枸杞茶,補血養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