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鎮國公主果然是容色勾人,先前有大梁最受寵愛的皇子……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,如今又與那個天下第一富商并肩游街,生怕旁人不知道她會勾男人似的。”
柳若芙咬牙切齒,每個字都迸發恨意。
呂寶華眉頭緊了緊,不贊同柳若芙的話,好言勸道:“當初是那個大梁皇子弄錯了人,又不是鎮國公主故意讓你丟臉,事情過去了也算了,你看……如今你不用遠嫁,留在大都城,我們兩個人也是個伴兒,多好啊!”
大梁皇子雖然不是良配,課那梁王……柳若芙都不想拿正眼瞧。
若非是懷了身孕,柳若芙才不會嫁給梁王那樣的懦夫。
想著,柳若芙抬手覆在了自己腹部,她父王閑王說,她和梁王……是太子設局,梁王也是不小心著了道,可此事……焉知不是白卿言出的主意?
如今,父王已經準備妥當,南都眾將士皆以赴婚宴為由,陸續到大都,很快大都就是她的天下了,她此刻已經不愿意再忍。
見白卿言身邊不過是魏國一低賤商人,柳若芙便想出口氣,拎起裙擺朝白卿言的方向走去,呂寶華沒能拉住,只能帶著婢女忙追了上去。
白卿言看到氣勢洶洶而來的柳若芙,腳下步子一頓,蕭容衍亦是停下腳步。
“鎮國公主……”柳若芙皮笑肉不笑朝著白卿言行禮。
白卿言負手而立,倨傲頷首:“南都郡主有事?”
“鎮國公主!”呂寶華忙上前,規規矩矩朝白卿言行了大禮,伸手去拽柳若芙。
“鎮國公主生得國色天香,裙下之臣果然是多不勝數,他國皇子……到他國富商,鎮國公主倒是來者不拒啊。”柳若芙如今腹中懷著梁王的骨肉,她就不信白卿言敢對她動手。
雖然白卿言封了一個公主,卻也并非是真正的皇家血脈,還敢傷她腹中天家骨肉不成?
再說了,如同父王所說,只要此次……趁著太子同皇后撕抖之時,梁王成事……將來柳若芙腹中骨肉就是太子,梁王本就比較好拿捏,這晉國天下便是她柳若芙說了算了,她用得著怕白卿言這個不能生的賤婦!
呂寶華聽到柳若芙這話瞪大了眼,柳若芙瘋魔了不成?
呂寶華忙對白卿言笑道:“鎮國公主恕罪,南都郡主剛才同我吃了點酒,許是醉了!還請鎮國公主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不論怎么說,白卿言都是陛下親封的鎮國公主,柳若芙哪怕是要嫁給梁王,為成親之前也只是個郡主罷了。
白卿言負手而立,望著柳若芙的目光像是看著一個傻子,正欲開口,就聽蕭容衍笑著道:“郡主,小心動了胎氣。”
蕭容衍語氣十分真誠。
柳若芙臉色頓時一白,忙護住腹部,呂寶華一怔,厲聲訓斥蕭容衍:“蕭先生,雖然你是商人,可與太子交好,我也視你為君子,你怎可大庭廣眾之下,污南都郡主名節!”
“那便可南都郡主大庭廣眾之下,不分尊卑以下犯上,冒犯公主……污蔑公主?”蕭容衍唇角帶笑,眉目間全是冷戾,寒氣如同小蛇……悄無聲息攀上呂寶華的腳踝,讓她脊背僵硬,逼得將呂寶華下意識向后退了一步。
白卿言輕飄飄看了呂寶華一般,只道:“郡主要切記,這個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,既然自己已經滿身把柄……就切莫再招惹是非,當心反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