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都城亂了最好,亂了……父皇才知道皇后和信王是真的要謀反,才知道他是個好兒子。
好在城門外還有兩萬安平大營軍隊,巡防營統領范余淮也是他的人。
“譚老帝師,如今咱們手上只有符若兮的證供,卻沒有皇后寫給符若兮的信件,不足以證明符若兮所言是真的,若是冒然扣押信王,怕是父皇醒來之后要怪罪。”太子眉頭緊皺,“信王雖然被廢為庶民,可到底是父皇的嫡子,處理這件事上……孤若是拿捏不好分寸,會被人非議的。”
譚老帝師眉心跳了跳,正要開口說什么,就見全漁急匆匆從大理寺府衙外進來,繞過黑漆檀柱走至太子身旁,單手掩著唇,將鐘邵仲在花樓見舊部的事情告知于太子。
果然,鐘家要反了。
太子沒有敢耽誤,連忙告訴譚老帝師:“老帝師……鐘邵仲在花樓召集禁軍舊部,怕是要生亂啊!”
譚老帝師握著符若兮供狀的手一緊,道:“殿下,為避免大都城生亂,派人將鐘邵仲一行人全都抓起來才是!”
太子聽譚老帝師如此說,連連頷首,吩咐全漁下令讓巡防營過去抓人。
只要能將鐘邵仲等人抓一個現形,這就就由不得皇后、信王抵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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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樓內。
鐘邵仲見能信得過的舊部都到了,竟然撩開衣衫下擺保全朝曾經的下屬跪了下來。
鐘邵仲舊屬忙跟著跪地,各個驚慌不已:“大人!中大人這是何意啊!”
“各位,今日鐘邵仲請各位前來,是受皇后所托來請各位救陛下的!”說著鐘邵仲便朝各位舊部一拜,含淚道,“不瞞各位,上面對外稱陛下為替我晉國祈福,要沐浴齋戒七七四十九日,其實……是因陛下墜馬,到如今都昏迷不醒!”
禁軍各將領大驚。
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,皇帝墜馬昏迷之事,他們有些人多多少少都聽到了一點風聲。
鐘邵仲緊緊咬著牙:“此事,乃是太子所為!太子見皇后腹中又懷有嫡子,陛下又將信王召回大都城中,深覺自己的太子之位受到威脅,這才對陛下動手,意圖栽贓皇后和信王,想要一石二鳥,除了皇后和信王,也能讓陛下身死……他作為太子好名正言順登基!”
“可……可這不對啊!我聽聞陛下墜馬的時候太子人還在登州……”有禁軍將領道。
“這就是太子的高明之處!”鐘邵仲早有對策,似是難受的眼淚都流了下來,“太子遠在登州,誰也懷疑不到太子,甚至會懷疑是皇后和信王対陛下出手,想要趁著太子不在大都城之中,借機生亂擁護信王登基!”
“可諸位想想啊!”鐘邵仲抱拳沖著皇宮的方向,“陛下一死,最能得利的是誰!那是太子啊!陛下一死……太子登基順理成章!”
鐘邵仲舊屬忙眉頭緊皺,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同僚,先開口:“大人,我還聽說,符若兮此次被押回來,就是因為聽從了皇后之命要刺殺太子!”
鐘邵仲鄭重看向自己的舊屬:“符若兮刺殺太子,若是奉了皇后之命,為什么到現在太子那里都拿不出證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