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余淮朝著那禁軍將領看去,眸色陰沉,道:“范某這是奉太子和譚老帝師二人之命,前來請諸位將軍回大理寺協助調查,若有得罪之處……時候再向諸位請罪,可當下……別說是踹桌子,就是拆房子,我也得將諸位好好的請去大理寺!”
說完,范余淮轉過頭高聲道:“太子與譚老帝師有命!若有頑抗者……立斬無赦!抓!”
范余淮威風凜凜說完,便朝花樓樓下走去。
那花樓媽媽,正癱坐在地上痛哭,眼看著嘴里不住喊著“媽媽”的姑娘,被那些粗手粗腳的巡防營兵漢子拽著胳膊往外拖,想要攔一攔,誰知連她也被人一把拎著后衣領拽了起來往外拖。
“哎喲!哎喲官爺手下留情啊!我這老身子骨經不起折騰啊!”那媽媽嚇得臉都白了,慌忙求饒。
鐘邵仲見范余淮一副軟硬不吃的模樣,咬了咬牙,轉身対他的舊部下道:“罷了罷了!咱們就去一趟大理寺,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!誰做了虧心事誰才專門盯著旁人窺探,咱們去一趟……譚老帝師也不是那不講道理的人,咱們說清楚也就是了!”
鐘邵仲這番話可算是暗指太子了。
他朝禁軍眾將領拱了拱手:“諸位,都怪今日鐘某約諸位來了這花樓,諸位都是被我連累,鐘某只能厚顏懇請諸位不要同巡防營的將士發生沖突,隨鐘某去一趟!”
鐘邵仲將話說到這個地步,其他人雖然心里多有不服,也都頷首稱是,說愿同鐘邵仲走一遭。
很快房內的姑娘們都被抓走,巡防營帶頭抓人的那副統領笑著道:“國舅爺,諸位大人就請速速穿好衣裳,下官就在門外候著,有什么需要諸位大人吩咐!”
說完,那巡防營副統領將門關上。
“這范余淮一向只忠于陛下,什么時候成了太子的走狗?”有人啐了一口。
被鐘邵仲命令藏在床下的畢恒也從床下爬了出來:“中大人,如今該如何是好?”
“范余淮聽從陛下之命不錯,可如今陛下昏迷,自然是聽國儲的,如今……算是半個太子的人吧!”鐘邵仲道。
也有人擔憂,靠近鐘邵仲壓低了聲音開口:“大人,這太子著急將鐘大人和我等扣住,怕是已經知道我等保駕的意圖,要先下手為強了!大人……”
鐘邵仲咬緊了牙,他又何嘗不知道?
“就怕我等進了大理寺,太子等到殺了陛下登基為帝之后才放我等出來啊!”又有人說。
“看起來,鐘大人說太子有了不臣之心……的確如此!否則為什么要監視我等!著急著將我等帶入大理寺獄!”
“譚老帝師一向穩重,怎得如今也和太子湊在一起,同流合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