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世上敢舍才有得,白卿言從不心存僥幸。
“郡主?!”太子咬牙切齒,“好一個郡主……”
這郡主能是誰?
除了柳若芙……還有誰有這個動機來殺他這個太子?!
梁王稱自己什么都不知道,只要他這個太子一死,父皇如今成年的皇子可就只剩下梁王一個了!
梁王再在父皇面前討饒賣乖,說不準……梁王借機害了父皇,就能登機了。
柳若芙這個算盤打得很好啊!所以才會在南都閑王兵敗之后不著急逃離大都城,而是派人來殺他!
說不定,閑王兵敗之后,梁王裝什么都不知道……本就是閑王和梁王商議好設計好的!
太子心中怒火蹭蹭往上竄。
蕭容衍一躍下馬,看到酒樓緊閉的門口鮮血,手微微發顫,就在白卿言帶安平大營兩萬將事攻皇城之時,蕭容衍的暗衛來報……說白卿言要他們配合受重傷的演一場戲,好全身而退回朔陽。
月拾自然是不能露面,蕭容衍專程派了自己手下箭術最好之人,叮囑絕對不能傷了白卿言要害,可是看到這地上駭心動目的鮮血,蕭容衍握著長劍的手還是輕微顫抖著。
他立在門口高聲道:“殿下,我是蕭容衍!衍帶著白家護衛軍來了……殿下可還好?!”
“是容衍!開門!”太子聲音激動。
趴在全漁背上的白卿言艱難抬頭,模模糊糊的視線看到酒樓兩扇雕花木門打開,渾身濕透手持長劍的蕭容衍逆光而立,一身清剛鐵骨,依稀讓白卿言想起他上一世馳騁沙場……戎裝持劍的英姿勃發。
“容衍!”太子喚了蕭容衍一聲,卻見蕭容衍視線緊盯全漁背上全都是血的白卿言,心相似被一直無名大手緊緊攥住,難受的喘不過氣來。
蕭容衍疾步跨入酒樓內,目視白卿言,將長劍丟給身側月拾,沉聲指揮道:“速去讓白府洪大夫準備……大姑娘中箭了!”
“是!”月拾不敢耽擱,轉身出門一躍上馬,調轉馬頭往白府方向狂奔。
蕭容衍從全漁背上接過白卿言,看到白卿言一身濕透的衣裳染血,強壓心頭滔天怒火,看也不看太子:“殿下,請恕容衍失禮!”
說完抱著白卿言匆匆跨出酒樓,一躍上馬,一手緊緊護著白卿言,一手制住韁繩,急速朝白府方向狂奔。
太子回神看到全漁背后那觸目驚心的鮮血,不知為何心里慌得厲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