狹小的空間內,蕭傾城驚愕的聲音響起,在鳳少澤聽來并不刺耳,反而心里一暖。
若只能用這種方式,換來她不在生氣時或者厭惡的叫著他名字,那他甘之如飴。
“我沒事。”他鳳眸溫和的看著眼神驚愕的蕭傾城,薄唇輕啟低沉中帶著隱忍,“只不過你要等一分鐘,我才能讓你離開這里。”
說話間,他慢慢的去抬起流血的手臂。
“別動。”蕭傾城急忙抓住鳳少澤的手臂語氣強勢。
下刻,她抬眼看向他時一怔。
因為痛的是他,流血的也是他,他明明臉色蒼白如紙,卻一張天神般俊美的臉上帶著獨對她時才有的溫柔,特別他這雙鳳眸燦若星辰的看著她,讓她快速跳動的心跳漏了幾拍。
他……
她忙斂下不該出現的情緒,認真對他說:“我不讓你動,你不要動一下。”
這一刻,鳳少澤與蕭傾城距離很近,近到他清楚在她眼瞳中看到自己蒼白的臉色,還有她眼中不經意閃過的擔憂。
他的心里是欣喜的,原來她還會擔心他,并非對他只有厭惡。
這讓他看著她的鳳眸中越發的溫柔。
“好。”他很乖順的應著她。
蕭傾城沒注意到鳳少澤的眼神,只因她已經聞到濃烈的血腥氣,正側著頭,一雙眼睛看向門后眉頭一擰。
很多人都會利用門后的位置去釘一些掛鉤去掛東西,這間雜物間的門后就用釘子釘了幾個鉤子,并且這釘子并非直的而是彎曲。
就她眼前這三個分開的釘鉤,她所見不止刺進鳳少澤胳膊內,沒有意外他的腰部也刺進了這彎鉤。
就算作為醫生,她做過無數開腔破腹的手術,見慣了人類器官的血腥,卻在看著鳳少澤硬生生被她的那一推,給刺進如此彎釘內,她的心里復雜又無奈的緊張。
她就說他有病,好端端干嗎拉她進雜物間。
要不是他將她堵在雜物間,她也不會生氣推他,這釘鉤也不會刺穿進他的身體里。
他……
她抬眼看向鳳少澤,就這么一眼,她又是一愣,心跳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悸動的比剛剛還要加速跳動起來。
他的眼睛如夏天懸掛的圓月那樣明亮又溫柔,柔的好似將她的心渡上一層月光,好似羽毛那般撫過,帶給她柔意。
更帶給她一種她說不清道不明的悸動感,她的心跳再一次為他開始加速跳動起來。
這是不好的征兆。
她忙將這些不該出現的情緒強行壓下去,冷著臉看著鳳少澤說:“你受傷不怪我。”
“我沒有怪你。”鳳少澤薄唇輕啟聲音低柔。
蕭傾城對視著鳳少澤灼灼的鳳眸。
他沒怪她。
其實他也沒有資格怪她。
誰讓他把她拉進雜物間。
不過,不知道是他猶如大提琴的聲音太磁性好聽,還是他說話的聲音太溫柔,聽在她耳中別有一番情緒上心頭,不知道為什么她的臉頰燙了起來。
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她,第一次不在生氣的情況下移開視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