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傾城心里咯噔一聲，面上溫柔又安撫鳳啟賢。
“爺爺，你別亂想，我和少澤好著呢。”
“至于稱呼這事，我都換著叫他的。可能在你面前你只聽見我叫老公，我們在家的時候我長叫他名字，他也沒有不允許我這樣叫他。”
“你們夫妻沒事就好。”鳳啟賢聽了蕭傾城這話，很明顯松了口氣。
“我們沒事。”蕭傾城對鳳啟賢淺淺一笑，故意面帶幸福，語氣輕快安撫他說：“今晚你也看到少澤這么護著我，我和他要是有事，他怎么能這么緊張我。”
“這倒是。”鳳啟賢想到鳳少澤那么護著蕭傾城欣慰點了點頭，“我這木頭孫子總算開竅知道護著你了。”
蕭傾城滿臉裝出來的幸福，她對鳳啟賢說：“瞧爺爺說的，少澤護著我的時候，你只是沒看到罷了。他很緊張我的，我去哪里他只要沒事都會追著我跑，很喜歡我，不愿意和我分開。”
她這句話半真半假。
因為鳳少澤護過她幾次，鳳啟賢的確沒看到。
鳳少澤喜不喜歡她，她不知道。
但他現在天天追著她跑，她連去馬爾代夫跑了半個地球，她都能遇到他，她自己都是服氣的。
“這就好。”鳳啟賢露出開心的笑容，他慈愛的反手輕輕地拍了拍蕭傾城的手背，“孩子，讓你嫁進我們鳳家，真是委屈你了。”
“爺爺，我從不委屈。”蕭傾城對鳳啟賢搖頭，“鳳家可是江城第一豪門，多少女孩子擠破了頭都想進鳳家的門。我能嫁給少澤，他又年輕有為，對我又極好，也有你和奶奶寵愛著我，我幸運也很幸福。”
“你這孩子，嘴巴甜。”鳳啟賢眸底出現一絲疼惜，“鳳家再怎么豪門，也不是每個人都想嫁。如果不是你奶奶出面讓你嫁，你的性格我可以肯定你會拒絕嫁給少澤。”
“我和你奶奶對不起你，讓你失去了自由選擇嫁人的權利。嫁進門了，還讓你被瑞米他們給欺負，真是太抱歉了。”
“爺爺，你和奶奶從沒有對不起我。”蕭傾城搖頭，“我和媽媽他們的矛盾都是小事，不用和我說抱歉，我挺好的。”
“哎……”鳳啟賢嘆氣，“你這孩子小時候過的苦，長大了還在我們鳳家受苦，我們鳳家太對不起你了。”
語罷，他不等蕭傾城說話，他又說：“你記住，往后再受欺負要學會哭，或者告訴少澤和我，別一個人硬扛著。”
蕭傾城聽著鳳啟賢的話。
“我沒在鳳家受苦，少澤對我很好，你也很寵我，我在鳳家很幸福。”她輕輕淺笑，神情看起來很虛幻的輕聲說：“只是爺爺，傾城已經不會哭了，這世界上已經沒什么事情，能讓我流淚了。”
此刻，一道急匆匆走來的黑色身影，在聽見蕭傾城這句話時停下腳步……
近距離，鳳啟賢將蕭傾城神色盡收眼底，眼中滿是疼惜。
“孩子，你該有多么絕望，才會說出這句話。”
蕭傾城弱微一笑，沒有回應鳳啟賢這句話。
“傾城……”鳳啟賢緊握著蕭傾城的手，“孤兒院那種地方……”
“弱小的人在孤兒院，連活著都是一種奢侈。”蕭傾城語氣平靜的出聲，“所以，我早不會哭了。”
鳳啟賢紅了眼眶。
他見過傾城很多面，卻從來沒有見過她哭過。
唯一的一次在前不久妻子周年上，他還是從管家口中得知傾城落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