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卡納看了一眼背對著自己哭泣的少女,微微點頭“好。”
他抬眼仔細盯著床上的血族看了片刻,轉身走出了房間。
凱森跟在后面,出去時順手關上了門。
房間里。
洛維汐放下手,取出干凈的手帕擦干臉上的淚痕,因為剛哭過,冷淡的嗓音還夾雜著許些沙啞“人已經走了,你還要躺到什么時候”
戈蒂安睜開眼睛,利落地起來坐在床邊,深邃漂亮的血色眼眸看向面前的少女,唇角勾起溫和的弧度,語氣輕緩地道“接下來我不方便現身,您之后的出行就讓凱森隨同吧。”
頓了頓,他又淡淡地補充一句“我會在暗處保護您。”
“嗯。”洛維汐微微點頭,捏著手帕的手指緩緩收緊,眼神帶著冰冷的殺意“如果查出是艾利斯做的,這次我絕不放過他”
戈蒂安看著眼眶還泛著淡紅的少女,伸出手指抹去她下巴的淚痕,平淡詢問“您不是還要找他復仇嗎”
洛維汐冷笑一聲“如果沒有這件事,他興許還能多活一段時間。”
“這么說,您是為了我才這樣做的嗎”戈蒂安微笑著搭話。
洛維汐眼神古怪地看著對方臉上那波瀾不驚的優雅微笑,有些不解地道“他要殺你,你不生氣嗎”
戈蒂安從容起身,不緊不慢地整理著自己的著裝,語氣隨意道“血族之間自相殘殺是很正常的。”說著,他微微側目望向少女,淡笑著反問“人類不也如此嗎”
洛維汐怔了下,想到之前的刺殺,眼中不禁浮現出一抹諷刺“也是。”
提起這個,戈蒂安眸光掃了眼少女的左胸,上前打開衣柜,從里面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透明玻璃瓶,里面是大半瓶暗紅的血液。
他拿著玻璃瓶過來,見少女皺起眉頭,輕輕勾起唇角,不緊不慢地說“這是魘獸的血,只有喝了它您的身體才能痊愈。”
洛維汐滿臉寫著抗拒“我是人,怎么能喝這東西。”
“您也可以把它當成藥。”戈蒂安看了眼少女厭惡的神情,微微嘆口氣,原本要把瓶子交給她的念頭也打消了“看來還得我親自監督您喝下才行。”
他打開蓋子,淡淡的血腥頓時沿著瓶口溢散出來。
洛維汐立馬警覺地往后退“我忽然想起還有沒處理完的工作,先走了。”
她轉身就朝門邊過去,但還沒走兩步就被拉了回去。
優雅漂亮的管家青年把少女抱坐在床邊,單手拉開床頭柜,從抽屜里取出一個華麗小巧的杯子,倒滿后遞到少女唇邊。
洛維汐往后仰,腦袋死死抵住對方微涼淡香的胸口,表情要多抗拒有多抗拒。
如果能回到那天晚上,她一定不會答應加文獨自一人出去。
“乖,把它喝了。”低沉悅耳的嗓音淡淡從頭頂落下,雖然依舊溫和,卻讓洛維汐不敢違背他的話。
但看著這杯中的血液,洛維汐唇瓣幾乎被咬破,掙扎猶豫了一會兒,她微微張開唇。
杯子傾斜,血液全數被洛維汐喝下。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