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肢無力,衛汐連走幾步都不行,她撐著軟塌坐下,語氣淡淡道:“軟筋散有解藥嗎?”
“有,就在目標身上。”系統想了想,又道:“玄傾的內力不弱,如果內傷能恢復的話,應該還是能免疫的,畢竟這只是普通的軟筋散,藥效維持不了多久。”
衛汐雙手放在膝上,閉上眼睛,嘗試著運轉體內的內力。
體內氣脈受損,內力無法流轉,再加上中藥,能使用的內力還不足十分之一。
半晌,衛汐睜開眼睛,控制不住的咳嗽起來,每咳嗽一下胸口就傳來一陣劇痛。
“咳咳……”
口腔里涌上一股腥甜,卻又被她壓了下去。
系統給出建議:“宿主,要不你使使美人計讓目標給你療傷算了,強行運轉或許會成功,但留下的后遺癥也是很嚴重的,說不定還會內力全失。”
衛汐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,腦海閃過一些零星的畫面,雖然昏迷,但她也習慣性的保持著微弱的意識警惕。
身體的異樣和接下來的那些她從未接觸過的領域,都在明晃晃的告訴她,她可能……被睡了。
被睡,就意味著要負責。
她只要裝作不知道,或許就不用負責了。
至于美人計,衛汐想起自己以前看過的一些書籍,里面的畫面太辣眼睛。
她面色平靜地道:“我不會。”
系統:“……”
那就沒辦法了啊!
“喲,玄姑娘這么快就醒了?”
清越含笑的聲音從院門傳來,衛汐站在樹下,手撐著樹身緩緩轉身看去。
少女一襲白衣如雪,眉目精致如畫,淺色的唇角含著若有若無的笑意,尤其在看見進來的人時,笑意似乎更深了些。
來人穿著一身華服,生得唇紅齒白,人模狗樣的,手中搖著一把折扇,慢悠悠的走了過來。
看見樹下的白衣少女,青年眼中頓時浮現出一抹驚艷。
但他極快收斂眸中神色,恢復一貫的風流多情。
停在衛汐不遠處,上下打量了一下衛汐全身:“玄姑娘身子可好些了?”
衛汐輕輕勾起唇角,不答反問:“公子那天給我服用的藥,還有嗎?”
“玄姑娘怎么知道是我?”青年神色略顯驚訝,當時她明明昏迷了。
衛汐笑了笑:“身在敵營,總要時時防備著不是?”
“玄姑娘不愧是一宮之主,可你這樣說未免也太傷人了。”
青年故作傷心道:“我們這里怎么能是敵營呢?公子為了給玄姑娘解毒連自己的清白都搭進去了,玄姑娘就不感動嗎?”
衛汐:“你若沒給我下毒,這些事會發生嗎?”
“玄姑娘若沒中毒,恐怕現在已經身在春風樓了。”
青年又笑著道:“我們公子一向潔身自好,姑娘可是第一個呢。”
衛汐神情微淡,沒有再出聲。
她可不認為,僅憑昨晚的一次親密接觸,白樓衣就會放過自己。
如果仇恨無法化解,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同歸于盡。
這樣一來,任務便無法完成……
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