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什么不能說的?”
那人不以為然,語氣輕蔑道:“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女人被拍賣和接客罷了,聽說玄微宮都嫌她丟人,正準備重新立一位宮主呢。”
“沒了宮主之位,又失了清白,這樣的女子試問誰還敢要?”
“接客?多少銀子一晚啊?”
“雖說當不了正室,娶來做個小妾也不虧,帶出去多有面子!”
“還想娶來做小妾?人家估計還看不上你呢哈哈哈哈……”
眾人又是一片哄笑。
坐在角落里的其中一個黑衣人正要出手教訓這些人,一把鋒利銀白的劍忽的從二樓落下,注入內力的長劍直直插在挑起話頭的那人面前。
大廳頓時陷入一片寂靜。
“誰呀這是……”
“這么喜歡嚼人舌根,就不怕被割了舌頭?”清冽如泉水般悅耳的嗓音輕飄飄的從上方傳來。
眾人下意識看向二樓,便見一襲紫衣的少女姿態懶散的趴在圍欄前,略微濕潤的長發披在肩后,細長瑩白的手撐著下巴,絕塵清美的臉龐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,漫不經心的看著大廳里的人。
準確來說是看向那個被劍嚇得臉色發白的男子。
見狀,那黑衣人便走到了旁邊坐的另一個黑衣人身后。
這兩人正是易容后的謝寒和白樓衣。
在知道衛汐偷了雙羽令后,白樓衣就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了。
但玄微宮如今內部勢力分裂,難保那些人不會對她出手。
他只不過是想來看看她死沒死罷了。
白樓衣這樣安慰自己。
那人看向二樓的少女,當在看見她身后的一男一女時,故作恍然大悟般道:“我當是誰?原來是玄宮主啊。”
男子話落,大廳里的人目光頓時變得微妙,什么眼神都有。
但看見少女身后的左七時,頓時就收回視線,默不作聲了。
江湖上誰不知道這號人。
聽說這個左七當年為了救上任玄微宮宮主,屠了近半個城池的人,其中光是內力深厚的高手就有數百位,卻全都死于他的劍下。
這樣一個殺人狂魔,誰敢惹?
左七從二樓飛身下來,拔出長劍指向男子,語氣冰冷道:“這人怎么處理?”
云回怒道:“自然是扒皮抽筋,剁碎喂狗!”
衛汐還沒發話,那男子就冷笑道:“她若是沒做這些事,又怎會怕人說!”
云回更怒,聲音冷得刺骨:“我們宮主明明就是被逼的,你們不去討伐那七絕教教主,到來詆毀我們宮主?該不會是那七絕教教主派你來的吧!”
“云回。”
衛汐叫住她,語氣溫和平靜:“他說的是事實。”
“宮主……”
云回氣得都快哭出來了。
明明她們宮主這么無辜,卻要遭遇那些骯臟事!
而策劃這一切的罪魁禍首,卻一點都沒有!
這世界對女子何其苛刻。
男子還不依不饒道:“我勸你真要是為玄微宮好的話,不如早點自盡,省得以后給玄微宮丟臉!”
謝寒看了一眼自家教主手中的杯子,嘆息的搖搖頭,即便玄姑娘不出手,那個人也活不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