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齊道:“堂屋里倒是放著一具棺材,只是我剛剛趁人不注意打開看了一下,發現里面……是空的。”
“能創造出這么逼真的幻境,絕不可能是一只惡靈能做出來的事。”季遲低頭沉思了片刻,道:“先找戶人家住下,看看它要做什么。”
嚴齊:“你不是都說來看望親戚了嗎?直接跟村長說明住他家不就好了。”
“這兩人有古怪,如果你不怕晚上出事的話,你可以住下。”說完,季遲就走了。
嚴齊扭頭看向主屋,誰知一抬頭就看見一個滿頭癩子,長得兇神惡煞的年輕男人滿臉陰沉的盯著他看,身側的手中還拿著一把鋒利的斧頭。
嚴齊慌忙移開視線,急匆匆的跟上季遲。
對方那架勢像是隨時要撲過來砍他一樣,嚇死人了。
兩人最后在之前給季遲指路的那個婦人家住下。
婦人的丈夫在城里的工地上干活,家里就她和女兒住。
到了晚上,這個村子的不對勁才漸漸顯露出來。
出于安全起見,嚴齊和季遲睡一間屋子。
村里的房屋都是用木頭建的,就連窗戶也是白紙糊的那種,只要有人或者把東西放在外面,窗紙上就會出現影子。
嚴齊睡得迷迷糊糊時,忽然感覺身體有些冷,他下意識伸手去拉被子,手伸向旁邊時,只摸到了冰涼的床單。
季遲哪去了?
嚴齊驀地清醒,坐起來抬眼掃過屋子,發現屋子里就他一個人。
他連忙穿上衣服鞋子,打開門就跑了出去。
冷白的月光照進院子,整個村子靜得詭異,別說家畜蟲鳴,就連風聲都沒有。
怎么會這么安靜?
在這種極致安靜的環境里,一點細微的聲音都會被無限放大。
嚴齊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和腳步聲,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一個人。
再加上這種詭異的環境,心里的恐懼漸漸蔓延出來。
嚴齊在院里找了一圈,月光沒照到的地方他沒敢去。
沒找到季遲,嚴齊又不敢獨自出去,就在他要回屋時,目光下意識掃過窗戶,下一秒身體就涌上一股涼意,像是有細微的電流沖上腦門,頭皮有些發麻,汗毛和冷汗豎的豎,出的出。
白色窗紙上映照出一個身形魁梧的黑影,黑影緩緩舉起手中的斧頭。
嚴齊僵硬地扭頭看向身后,后面卻什么也沒有。
他心里無端松了口氣,恰在這時,面前的窗紙突地伸出一只握著斧頭的粗壯手臂,斧頭一下一下砍在窗柱上,里面隱約露出一張血跡猙獰的臉。
嚴齊身體陣陣發軟,慌忙轉身朝院門狂奔過去。
男人從窗戶里爬出來,拿著斧頭追了過去。
他的速度很快,簡直就不像是人的速度。
嚴齊跑出院子,正好撞上回來的季遲。
“快跑,村長他兒子追來了!!”他吼了一嗓子,從季遲身邊跑了過去。
季遲看著沖出院門的男人,眉梢一挑,抬手甩出一張符紙。
符紙卻只讓男人動作遲緩了一秒,然后就掉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