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汐笑著道：“既然晚上殺不死，不如等白天的時候再試試。”
季遲似想起了什么，問她：“對了，你進來后去過村長家嗎？”
衛汐嗓音平淡：“去參觀了一會兒，見沒什么新意就走了。”
嚴齊：“……”
舉行葬禮還需要什么新意？你當表演雜耍呢？
季遲又問：“你沒發現棺材是空的？”
衛汐瞥了他一眼：“我對尸體不感興趣。”
“唔。”季遲了然的點點頭，雙手懶懶搭在杵在地上的古劍劍柄上，撐著下巴看面前的少女，眸子里浮現出幾分好奇：“那你對什么感興趣？”
衛汐看著他，語氣溫和地提醒了一句：“跑題了。”
季遲自動忽略這句話，極為不要臉的推銷自己：“你要不試試對我感興趣？”
萬一就喜歡上了呢。
衛汐：“人鬼殊途，怕你受不了。”
“放心，我身體好著呢。”季遲一拍胸口，吊打十個惡靈完全沒問題。
見他不死心，衛汐眼里浮現出許些無奈，她上前兩步靠近面前的人，修長蒼白的手放在他肩膀上，冰冷刺骨的氣息不斷從她手中蔓延到他身體。
衛汐低眸瞧他，語氣含笑地問：“你確定你扛得住？”
季遲臉色被凍得有些白，纖長眼睫微微顫了顫，抿唇不說話了。
“呵！”衛汐輕輕笑了一聲，準備收回手，卻又被一只溫暖的手覆蓋住。
她一怔，不明所以地看著面前的人。
見她看來，季遲睜著一雙天真無邪的眸子，輕輕眨了眨：“捂熱就不冷了。”
說著，還把她的手放唇邊，輕輕哈出一口氣。
溫熱的氣息落在手背上，有些輕微的酥癢。
衛汐：“……”
她突地抽回手，想說些什么，最后又閉上了嘴，抿了抿唇，轉身走開了。
她需要靜靜。
嚴齊看見衛汐穿墻離開，揮舞著手中的小樹枝問：“大佬怎么走了？”
“可能是害羞了吧，正常。”季遲看著那面墻，眉眼似染上了許些愉悅的笑意，雙手放在腦后靠著后面的房屋木墻，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。
之前她拉著他跑的時候他就感覺到，她的體溫沒那么低，在一起完全沒問題。
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抵抗自己，但季遲相信，只要接觸的時間長了，她會喜歡自己的。
即便不喜歡也沒關系，他喜歡她就夠了。
直到天色微微亮的時候，衛汐才回來。
這里和外面不一樣，即便不睡覺也不會感到困。
太陽升起，淺金色光暈籠罩著整個村子，家家戶戶炊煙裊裊，遠處層疊起伏的油菜地，淡黃色的油菜花在晨風中輕輕晃動，好一派生機盎然的景象。
村子里村民吃過早飯，小部分扛著農具去地里，大部分都是直奔村長家。
一個村里舉行喪事，幾乎整個村子的人都會去幫忙。
等村里有村民走動，季遲和嚴齊才打開院門出去。
他們所在的這戶人家沒人，院里到處都是灰塵和蛛網，房子大門和小門也上了鎖，這家人應該是在外地打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