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了。”
一聽看電影，季遲頓時就來精神了。
他可是第一次和女生看電影，雖然當初是奔著抓鬼的目的去的，但現在明顯是看電影重要啊。
說不定還能增進感情什么的。
在好不容易回到來時的路口時，季遲總算知道老板娘指的兇險是什么意思了。
梯子就那么一條手臂寬，下面還時不時的竄上來幾只惡靈，或者伸出手想把人拽下去，躲都沒處躲，可不兇險嗎？
這也讓季遲見識到了衛汐的實力，簡直就是恐怖如斯。
他甚至覺得衛汐單挑整個天師協會都沒問題。
雖然那可能會顯得自己沒用。
但沒關系，沒用就沒用吧。
他不在乎。
可能是因為在陰間，周圍沒什么聲音，是那種死寂的安靜。
在衛汐和季遲回到路口后，旁邊出現了一盞高大的路燈，回來的小道已經不見了，一眼看去黑漆漆的一片，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他和她。
季遲看了一眼旁邊站得筆直的少女，慢慢挪移過去。
昏黃的路燈在地面投下一道細長的影子，季遲同樣看見了自己的影子，只是自己一個人的影子，顯得有些孤寂。
他們看似很近，實際上卻隔著生與死的隔閡。
明明就站在一起，可他卻感覺她就像一縷虛無縹緲的春風，抓不住也摸不透。
季遲看得有些出神，衛汐見他一直盯著地面看，不由掃了一眼地面上的影子。
她是鬼，沒有實體，自然不會有影子。
季遲正欲收回視線，忽的看見自己孤寂單薄的身影旁邊，多了一道纖細的影子。
他有些錯愕地看向旁邊的少女。
察覺到他的目光，衛汐語氣淡然道：“你可以把我當成朋友，也當成一個普通人。”
人能做的事，她也可以。
季遲以前從未想過，他會在將來的某一天喜歡上一個少女。
關鍵她還不是人。
也從未想過，他會如此喜歡她。
季遲忽的親了衛汐唇瓣一下，漆黑漂亮的眸子里蕩漾著溫柔的笑意。
他唇擦過衛汐臉龐，溫熱的氣息輕輕落在她頸側，語氣慢悠悠的。
“朋友可不會這樣做，你確定我們是朋友？”
衛汐：“……”
“不算嗎？”
她在別的領域一向聰明，唯獨栽在了感情上。
“抱也抱了，親也親了，怎么著也算是確定關系了吧？”季遲抬手攬住衛汐肩膀，慢慢傾身過去，專注的看著她，眼神溫柔而固執：“我的，女朋友。”
衛汐扒拉開季遲的手，并往旁邊移了一步，微笑道：“你高興就好。”
她現在急需要補習這方面的知識。
偏偏季遲還得寸進尺，看著衛汐的眼神漸漸下移，停留在她的略顯蒼白的唇上：“既然我們的關系已經確定了，那是不是說，可以……”
第一次被打斷，剛才他只是試探，也沒親夠。
他還想試試。
然而季遲話還沒說完，前面漆黑的夜色中忽的打過來兩束光亮。
公交車來了。
季遲拉著衛汐的手輕輕晃了晃，纖長眼睫輕輕眨了眨，清澈雙眸帶著幾分祈求，可憐巴巴的看著她，撒嬌意味極濃。
衛汐抿了一下唇，嘆了口氣：“回去再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