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塵舌尖輕舔過唇瓣,無意識的一個小動作又莫名勾人,輕聲道:“若是王爺不喜歡,容塵以后便不這樣了。”
衛汐抬手挑起他的下巴,含著溫柔笑意的嗓音帶著幾分醉人:“我問的不是這個。”
“嗯?”容塵發出疑問,尾音上揚。
隨即反應過來,連忙解釋道:“醉花樓教那些少年時,我無意間看到的。”
他以前只覺得那些動作如何的放蕩不堪,此時卻覺得,若是多學一些,用在王爺身上也未嘗不好。
至少可以讓王爺忘不掉他。
衛汐放下手:“以后不許去醉花樓了。”
“容塵聽王爺的,不去。”容塵握住少女欲要收回去的手,慢慢扣進掌心,另一只手繞到少女腰間,把人抱住。
他好喜歡這樣的親密舉動。
到了皇家寺院后,女皇帶領著眾人稍做休整,待吉時到了去大殿祈福。
容塵外貌太過惹眼,衛汐便讓僧人先帶他去禪房。
祈福結束后,衛汐才抽身離開。
寺院后山有片梨花林,墨云歌難得空閑想來轉轉,誰知剛踏進梨林便看見前面的身影。
一襲淡紫色衣衫的少年靜靜立與樹下,即便被冪籬垂下的輕紗遮擋著容貌,但以那修長秀雅的身姿來看,容貌自然也差不到哪兒去。
墨云歌好奇少年的身份,不由抬腳朝少年走去。
“王爺……”
聽見身后傳來聲響,少年連忙轉身看去,低沉干凈的嗓音極為親昵地喊了一聲,然當看見來人不是他想的那人時,話語忽然止住。
遙遙行了一禮后,清冷聲線禮貌而疏離地喚了一句:“二殿下。”
聽見這熟悉的聲音,墨云歌忽然想起了少年的身份,不由瞇起雙眼打量了一會兒,語氣聽不出喜怒:“原來是容小郎君,怎么?孤那皇妹沒和你一起來?”
“王爺有事離開了,一會兒便到。”少年說完,又微微行禮:“容塵先告辭了。”
看著少年遠去的身影,墨云歌忽然道:“那日孤在宴上看見容小郎君的容貌時,便覺得跟孤逝去的一位老師有些相像,容小郎君雙親可還健在?”
少年身影微頓,隨即轉過身,清冷嗓音似含著一聲嘲諷:“若是容塵雙親健在,又何必去花樓討生計呢?”
墨云歌一愣,隨即語帶歉意地道:“是孤唐突了,還請郎君不要見怪。”
“容塵怎敢怪罪殿下,王爺也想必也快到了,容塵便先告辭了。”少年說完,便不疾不徐的離開了。
墨云歌卻看著遠去的背影目露沉思,是巧合么?
容塵回到禪房,取下冪籬,轉身把門關上后,緊握著的手指這才松開,掌心早已冒出細汗。
叩叩——
還沒等他平復內心的洶涌恨意,房門忽的被敲響。
容塵一驚,冷聲道:“誰?”
“是我。”
溫和輕緩的嗓音傳來,容塵連忙打開房門,冰涼的雙手緊緊抱住少女。
若是相府并未遭滅滿門,若他還是相府公子,他是不是……就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