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墨如雪的廢話連篇,墨云歌就簡單多了,直接讓人把墨如雪拿下。
在被拽下龍椅時,墨如雪臉上的偽裝才終于撕破,滿臉的怨恨,聲嘶力竭地大喊道:“憑什么?憑什么母皇要傳位于你墨云歌?憑什么同是她的女兒,母皇卻為了你要除掉孤與墨云汐?!”
“孤哪里比你差了!”
“孤不服!”
墨云歌憐憫地看了一眼宛如瘋子一樣大喊大叫的墨如雪,淡聲吩咐道:“帶下去,關入天牢等陛下發落。”
墨如雪的聲音遠去,墨云歌目光轉向一旁的容塵,語氣篤定道:“容塵郎君的母親可是顧相。”
顧相?
這個醉花樓的琴師竟是顧相的兒子?
可相府不是被滿門抄斬了嗎?
聽見這個名字,殿內的大臣心里瞬間涌上許些震驚與不可置信。
尤其是參與那件事的人,更是心思各異。
“是又如何?”
少年精致眉眼冷淡,唇角挑起一抹嘲諷的弧度,不緊不慢道:“怎么?在處理了三皇女后,二皇女這是要來處置我這個漏網之魚了?”
“你確實不該活著。”墨云歌看了少年一眼,眼中似有些可惜,隨即又被沉著冷靜所取代:“看在顧相曾是孤老師的份上,孤不抓你,你自行了斷吧。”
留著終究是個禍害。
現在整個皇宮都是她的人,自然不擔心容塵會逃出去。
話落,墨云歌讓人把劍遞給容塵。
大殿里無人為他說話,即便她們知曉顧相是無辜的,可那又如何?
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
誰讓顧相不懂得收斂,風頭太盛,陛下又怎會容得下她。
容塵看了一眼遞來的劍,淡聲道:“臨死之前,我想見王爺一面。”
“墨云汐已經死了,郎君還是勿要拖延時間了。”墨云歌說完接過劍,鋒利銀白的刀光從少年干凈清冷的眸中劃過。
嗖——
未等她刺下去,一枚利箭突地從殿外射來,墨云歌連忙閃身避開。
箭從兩人之間穿過,徑直射在龍椅旁邊的墻上。
禁衛軍向兩邊散開,一身明黃正裝的五皇女走了進來,進來后便把手中的弓箭遞給了旁邊的禁衛軍,臉上紅潤有光澤,哪里還有半點病秧子的模樣。
她看了一眼容塵,見他沒有受傷后,目光才重新落在墨云歌身上:“皇姐,母皇的圣旨都還沒宣呢,你那么急著除掉容塵郎君做什么?”
聽見五皇女的話,墨云歌才注意到她身后站著的是母皇身邊的女官,手中還拿著一道圣旨。
她心里忽的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可一想到母皇對她說的話,心里又鎮定下來:“五皇妹覺得還需要宣嗎?”
“哦?看來皇姐很自信啊。”五皇女笑了笑,朝身后的女官招手。
“宣吧。”
女官微微點頭,隨即走上高臺,正要宣讀圣旨,卻又被墨云歌打斷。
“慢著!”
女官問:“二殿下還有何事?”
墨云歌覺得這一切太不對勁。
她三兩步跨上高臺,一把奪過女官手里的圣旨。
“二殿下!你怎可如此!”女官臉色大變,正要把圣旨拿回來。
五皇女嘆了口氣:“罷了,孤這皇姐怕是不見棺材不落淚,隨她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