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汐站在祠堂大門外，手腕微轉，手中便出現了一把劍。
“誅殺族人唯有死路一條。”初鏡淡淡提醒。
“誰說我要殺人？”衛汐拿著劍，往寨口的方向走去。
還未靠近，遠遠便傳來了妖獸的低吼。
地面上有一條紅線，外面的妖獸在周圍徘徊，似乎看不見她一般。
然只要她一出去，那些妖獸瞬間撲了過來。
吼！
衛汐抬劍抵擋，不小心被它們爪子抓到還挺疼。
初鏡站在紅線內，眸色淡淡瞥過衛汐肩膀上的傷口，平靜提醒道：“在這里受的傷會進入現實，若你在這里死了，那便是真的死了。”
衛汐一劍劈開一頭妖獸，閃身躍進紅線內。
妖獸尸體連同劍上的血消失不見，唯獨她左肩上那條血淋淋的傷口還在。
初鏡勸她：“留下來吧，這里才是屬于你的地方。”
衛汐指尖擦過傷口，看著凝固的血跡，原主是在雪域秘境里凍出來的寒疾，而這個祭神寨可沒有雪。
也就是說她此時很有可能在雪地里，若是再找不到出口，可能就真的出不去了。
衛汐沒搭理初鏡，而是直接回了之前醒來的屋子。
阿婉家離那里很近，見衛汐回來連忙迎了上去，擠眉弄眼地道：“怎么樣？你跟初鏡說了嗎？他什么反應啊？”
衛汐瞥了一眼肩上的傷口，發現阿婉似乎看不見。
她沒理會阿婉的八卦，語氣隨意地問：“初鏡待在祠堂做什么？”
“他不是一直都待在那兒的嗎？”阿婉說完又拉著衛汐道：“你別岔開話題，快和我說說，你和初鏡都聊了些什么？”
衛汐應付過去后，又返身去了祠堂。
這回初鏡倒是沒在，衛汐拿著劍把祠堂里的建筑和擺設砍了一遍。
見沒什么用后，又進入排放靈位的主堂。
站在那些靈位面前，抬劍朝最近的一個砍了下去。
靈牌被劈開，空氣似乎有些波動。
見有用，衛汐又砍向其它靈牌，可惜還沒砍下去就被一道無形的力量震開。
“你在做什么？”
衛汐甩了甩被震得有些發麻的手臂，轉身看向臉色有些陰沉的初鏡：“若我猜的沒錯，這些靈牌便是這個幻境的支撐吧？”
初鏡身側的手緩緩握緊，他就出去了一下，誰知道她就打上了靈牌的主意。
要是晚來一步，整個幻境怕是要被她毀了。
初鏡深呼吸了一下，看著她：“你就這么想出去？”
衛汐靠著擺放靈牌的桌子，劍刃緩緩舉到靈牌上方，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她的選擇。
沒等劍落下，初鏡便眼神復雜地看了她一眼，轉身走了。
“跟我來。”
衛汐挑挑眉，收回劍，隨同初鏡去到院中。
初鏡抬手一揮，院門那兒便出現一道霧氣遮掩的門，刺骨的寒風不斷從里面涌進來，打在身上像是刮刀子似的。
初鏡側身讓開，語氣平淡無波：“東梧滅國已成定局，希望你不要插手。”
“你看我像多管閑事的人嗎？”衛汐看了他一眼，收起劍，邁步朝院門走去。
在衛汐進去時，耳邊隱約傳來了一句：“我知道，你不是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