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汐同樣用密音回話：“雖說玄武大會歷來都是由弟子自愿參加沒錯，只是這弟子的資質實在差，不得已才找上我，希望我能給他一個歷練的機會。”
掌門：“……機會？挨打的機會嗎？”
他看著少年那天真懵懂的臉龐，嘆了口氣：“你當真要參加玄武大會？”
“是的，掌門。”燕離道：“自得知自己資質不佳后，弟子便一直勤學苦練，可效果依然甚微，都說人的潛力是無限的，弟子便想借玄武大會逼自己一把。”
“說的好！”掌門一臉贊賞：“小小年紀便如此清醒，可比你那些自甘平庸的師兄們好多了。”
燕離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：“弟子也想為宗門盡一份綿薄之力嘛。”
“好。”掌門道：“既然這樣，接下來的日子你就跟內門弟子一起修煉吧，屆時若你能在玄武大會勝出，我再正式把你升為內門弟子怎么樣？”
燕離神色難掩激動：“弟子一定竭盡全力，定不辜負掌門的期望！”
“好，好！哈哈哈！”
掌門欣慰地撫了撫胡須，看燕離是越看越覺得順眼。
從正殿出來后，燕離臉上的笑容就沒消失過，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份，衛汐會真的以為，燕離真的只是一個陽光開朗的普通弟子，大大咧咧又自來熟，跟誰都能聊得來。
然而他的身份注定了他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單純，甚至心腸狠辣，滿腹心機。
燕離還不知道自己的本性已經暴露，笑嘻嘻地道：“岳汐師尊剛才說的玄武大會，就是給弟子的考驗么？”
“只是其一罷了。”衛汐轉過身來面向燕離，眉眼間雖帶著淡淡的笑意，但眸色卻是冷淡的：“想當我的徒弟沒那么容易。”
燕離抬手拍了拍衣擺上的灰塵，目光越過衛汐掃向她身后的方向，不知看到了什么，忽的笑了，不緊不慢道：“岳汐師尊若還在懷疑我，不妨轉身看看。”
“岳汐師尊。”
還沒等衛汐轉身去看，兩道弟子的聲音便齊齊在身后響起。
衛汐轉身一看，站在臺階下行禮的那兩名弟子，可不就是燕離在竹林殺的那兩人嗎。
“師尊現在該信了吧？”燕離慵懶含笑的嗓音輕飄飄地傳來。
衛汐盯著那兩名弟子看了許久，也沒看出什么奇怪之處。
莫非是因為魔種的力量加強了，從而影響到了她的心智？
正想著，衛汐突然感覺腦海深處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，整個人都眩暈了一下。
燕離忽然察覺到一股異常強大的魔氣，似乎……是從岳汐身上透露出來的。
他看著旁邊的岳汐，見她神情不太對，便伸手扶了一把：“岳汐師尊？您怎么了？”
“我沒事。”衛汐抽回手，雖然她說話的聲音和平時沒什么區別，但燕離總覺得透著一些詭異。
正想著，便見岳汐慢慢轉過身，那雙狹長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，沒有溫和，也沒有平靜，而是……陰森詭譎，要是普通人，定會覺得毛骨悚然。
很快，她便恢復了往常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