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衛汐淡淡應了聲，也沒解釋去做什么。
燕離識趣地沒有多問，模樣乖巧地道：“那徒兒便在岳靈峰等候師傅歸來。”
看著少年精致白皙的眉眼，黑白分明的眸中清晰倒映出自己的模樣，甚至蘊含著不舍的情緒。但衛汐知道，這都是假象。
既然他想演，衛汐也不介意陪他演場師徒情深的戲碼。
她抬手摸了摸少年的頭，一臉溫柔慈愛地道：“好好修煉，為師回來要檢查功課的知道嗎。”
猝不及防被摸頭，燕離身體僵了下，退后一步，垂下眉眼，叫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緒，只是道：“徒兒謹記師傅教誨。”
衛汐微微點頭，便朝殿外走去。
掌門和燕離送到宗門外，燕離站在最后面，眼神淡淡地看著前面談話的三人，臉上始終帶著笑容。
“阿離可是不舍得岳汐師叔？”一道溫和的聲音忽的從身后傳來。
說話間，后面的人已到了燕離身旁。
燕離看著這位脾性溫厚，平易近人的首席大弟子，拱手喊了句：“大師兄。”
扶風雙手負在身后，看著前面正與掌門說話的幽藍身影，有些惋惜道：“岳汐師叔這一去，怕是好長時間都見不到了。”
“即便我師傅在宗門，師兄又見過我師傅幾次呢？”燕離面容含笑，語氣輕柔地道出一個事實。
扶風側目看來，那張溫厚的臉上帶著如浴春風的笑，眼神卻露出與之不符的陰狠，笑著道：“師叔這等美人兒，何須見幾面，只一面便令人終生難忘。”
兩人談話間，衛汐和沈清云已經離開了宗門，掌門見他們二人相談甚歡，便沒打擾，自行回大殿了。
扶風繼續道：“說起來，我還得祝賀師弟達成所愿呢。”說著，他笑容意味深長地道：“近水樓臺先得月，這等美人兒，師弟可要好好享受才是。”
燕離不咸不淡地回了句：“大哥說的是。”
“仔細想想，師弟進萬云宗也有幾年了吧？”不等燕離說話，他又出聲諷刺道：“來了幾年還是個外門弟子，師弟可真有出息。”
燕離也不生氣，一臉羨慕道：“還是師兄手段高明啊，一來便是宗門的首席大弟子。”說著，他話語一轉，語氣輕飄飄地道：“可是師兄，這首席大弟子可沒那么好當，當心哪天暴露了身份，到時淪落到這些人手中，師弟可救不了你。”
扶風冷笑一聲：“管好你自己吧。”
說完便甩袖離去。
然卻被燕離笑瞇瞇地攔下：“師兄別走啊。”
扶風不悅地皺起眉頭，眼神陰沉地盯著面前的人。
燕離放下手，一臉好奇道：“那人被師兄殺了嗎？”
那人自然指的是原來的扶風。
“那個傻子啊。”扶風冷哼一聲，目光掃過燕離腰間的玉牌，語帶譏諷道：“本來都已經逃走了，卻為了一個破玉牌返身回來，你說這人都送上門了，我豈有不收之理？”
燕離贊同地點點頭：“確實愚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