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汐眉梢一挑，不慌不忙地問：“說什么，遺言嗎？”
燕離抿了下唇，狹長漂亮的眸子仍舊幽冷，抬手輕按衛汐肩膀，示意她坐下：“只要你乖乖聽話，我可以不殺你。”
衛汐配合地坐下，語氣篤定：“你不會殺我。”
“你以為我不敢嗎？”燕離微微收力，血刃在衛汐脖頸間劃出一條血痕，滲出點點血跡，全被血刃吸收了。
衛汐轉過身，頸間血痕加重，刺痛愈發明顯，她看著燕離，后者眼中全是戒備與不信任。
衛汐道：“我可以幫你。”
“幫一個魔族？”燕離勾起唇角，血色瞳眸卻陰冷無比：“你以為我會信嗎？”
“那就殺了我。”衛汐伸手握住燕離拿著刀刃的手，猛地用力。
燕離眸子微微瞪大，幾乎想也沒想就把刀刃收了回來，刀刃從衛汐掌心劃過，血順著手掌滴落地面，鮮紅得刺眼。
他抬手，掌心出現一枚丹藥，他把丹藥遞到衛汐面前：“吃了它我就信你。”
衛汐拿起丹藥，半點沒猶豫就吃了下去。
燕離神色稍顯怪異，不過見她這么配合，倒是松了口氣。
可看著師傅在明知他身份后，神情依舊沒有太大的變化時，燕離又覺得有些不爽，他費盡心思隱藏這么久，結果人家壓根不在意。
燕離把玩著血刃，意味不明地道：“師傅知道那枚丹藥是什么嗎？”
衛汐神情淡淡：“不知，也不想知道。”
燕離伸手扣住衛汐后腰，忽然把人壓在草地上，手指輕撫過衛汐眉眼，雙眸卻盯著她的唇，眸色微暗，他緩緩俯下身去，在快要親上時卻又停了下來，氣息交融間，溫柔低沉的嗓音帶著蠱惑的意味：“不如我們來做些令人心情愉悅的事情如何？”
或許是那枚丹藥發揮了作用，衛汐感覺身體有些無力，即便如此，她也堅信，燕離不會害他。
說不上是什么原因，或許是曾經對那位的信任。
燕離見衛汐這時候還分神，不由有些不滿，懲罰性地在她頸側輕咬了一下，唇瓣延著脖頸往下親吻。
刺痛與酥麻感同時傳來，衛汐還算鎮定：“我是你師傅。”
燕離也只是想逗一下衛汐，盡管他也饞師傅的身體，但現在顯然不是合適的時機，等報了仇，他才可以光明正大的迎娶師傅。
燕離唇瓣從衛汐頸間離開，也不知道是在懲罰她還是懲罰自己，氣息微喘，嗓音低低開口：“從一開始我就沒把你當師傅。”
衛汐提醒他：“一日為師，終身為父。”
燕離指尖搭在衛汐腰間，笑吟吟地威脅：“師傅再說，我可不保證我會不會做出什么逾矩的事情哦。”
衛汐：“……”
衛汐不說話了。
腦袋越來越昏沉，她讓系統查下丹藥的成分，結果那貨半天沒動靜。
待衛汐昏睡過去，燕離這才起身，不緊不慢地把人打橫抱起，朝長廊里的房間走去。
師傅畢竟是萬云宗的人，他不確定她真的會幫身為魔族的自己隱藏身份，保險起見，限制她的行動是最穩妥的辦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