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話,我手中微微用力,試圖奪過他的拐杖。
上午的醫院的時候,劉俊才打傷醫生我在旁邊不住賠禮,他的出院手續也是我辦的。經過這件事,劉俊才在心中也是相信我的。
他手一松,將拐杖交給了我。
我松了一口氣,忙給大俠和護士遞過去一個眼色,示意他們上來給老劉打針。
“弄好沒有,劉俊才,你要遵醫囑啊!顧闖,走,咱們接著喝酒。”一個聲音傳來,黃院長搖晃著身子進來。
他剛才騎自行車劇烈運動之后,酒意終于涌上頭來。
一看到他,我心中叫了一聲糟糕。
還沒等我反應過來,劉俊才就抓起床頭柜上的一包米糕就砸到我頭上,大聲叫道:“果然是,顧闖,你果然是和醫院的人串通在一起,想砍我的腿賺錢。黃院長我認識,你們還在一起喝酒,肯定是要害我,你們壞透了!”
這黃院長來得真是時候。
我心中大苦。
那包米糕乃是糯米做成,又松又軟,打到身上也不痛。但瞬間散成了粉末,撒得我滿臉都是,還鉆進眼睛里去。
我又氣有急,加上又喝了酒,再也忍不住了。
沒錯,為人民服務,做人民的公仆,受點委屈不要緊,可你這老頭也太不講理了,怎么連好歹都分不清楚了。
下午才被老馬哥訓了一頓,我現在還心氣不順,頓時爆發。一把抱起劉俊才就扔在床上,喊道:“動手,給他打針。劉俊才,對,我們就是要給你下麻醉藥給你截肢,你又能怎么樣?不就是怕死無全尸嗎,多大點事。你不是有個侄兒嗎,我去找他,在你們家的自留地給你起個墳。你截下了的腿先葬進去。等以后死了,把尸骨一拼不就全了。”
說來也怪,這話一說出口,劉俊才眼睛一亮,也不掙扎了:“這話當真?”
“當真。”
“你能夠說服我侄兒讓他劃一塊地給我起墳,如果能夠辦好,就別說截一條腿,兩條你一起砍去就可以。”
“我拿你那么多腿去做什么,做鹵煮嗎?老劉你又不是飛天蜈蚣,能有多少條?”我哭笑不得:“這事院里幫你辦,也不算是個事兒,人老了,提前起陰宅這不很正常嗎?”
“那好,我答應了。”
我心中一松,朝大俠一招手,示意他們過來給劉俊才用藥。
果然,一瓶液體輸下去,劉俊才的體溫降下去了,人也安靜地睡去。
和黃院長的酒自然是沒辦法再去喝,今天一天出了這么多事,哪里還有心情。
我便回到辦公室值班,心中不覺得意:顧闖啊顧闖,你怎么這么聰明,連這種辦法都想得出來,你是個天才!
我叫顧闖,指顧從容的顧,李闖王的闖。我天生就是做群眾工作的人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