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說不是呢?”我悶悶地哼了一聲。劉俊才性格人品都有問題,劉軍也不是什么善良人,這回算是遇到大麻煩。
可憐這事由我提議,事情沒辦成,灰溜溜回去,又如何向劉俊才向老馬哥交代。
我心中仿佛有一個秤砣,沉甸甸地壓在那里。
先前我還得意自己天生就是做群眾工作的,基層工作,廣闊天地,大有作為。
現在不禁對自己的職業前途產生了懷疑。
大約是因為被煙熏著了,汽車一路上都開著窗,走了大約半小時,我的腦袋隱約發痛,忙將窗戶升起來,又讓小黃他們別抽了。
小黃:“怎么,吹感冒了?顧哥,我看你的精神狀態不是太好,要不請個假,休息一天。晚上洗個澡,吃頓好吃的,睡一覺就好。”
我也發現自己的心理狀態不是太好,需要休息放松,就在微信上給馬院長留了個口信。
馬院長準了假,又問劉俊才侄兒的事情辦得怎么樣。
我自然不肯說已經談崩了,只道正在商議,劉軍說要考慮幾天再做答復,應該沒多大問題。
馬院長說那就好,盡快把工作做下了,劉俊才的腿不能再這么拖下去,那可是要出人命的。
“人命”二字讓我一陣心驚肉跳。
車過市區,我讓小黃把我送去出租屋。
是的,我的精神狀態實在不太好,我需要洗個澡,需要出去大吃一頓。
這幾天事情太多,我也累了。
站在出租屋的樓下,看著繁華的大都市,看到滿大街露胳膊亮腿的姑娘們,我心中稍微美好了一些。
在養老院呆得久了,成天和老頭老太太打交道,人也未免沾了暮氣。
還是市區好啊,讓人充滿活力。
回到出租屋,我發現合租的室友已經搬走了,屋中空無一人,顯得有些凌亂。
累了一天,自然沒有力氣再收拾,就撥通電話給局財會室的劉姐,問氣卡和電卡在什么地方。
劉姐回答說,電卡和氣卡原來的租戶已經還給了她,新租客已經找到,晚上就會搬過來。小顧,你一天到晚呆在桂花鎮,一個星期才回城一次,那卡我準備給新租客。將來房子所產生的水電氣費你和他商量著辦吧。放心好了,你的新室友是個正經租戶,還帶了孩子的,應該很好相處。
說到這里,又得說說這套房子。
沒錯,這套房乃是民政系統土豪雙壁之一的劉姐名下的產業。另外一個土豪就是家中開著大藥房的,我桂花鎮敬愛的院長,老馬哥。
劉姐的丈夫是某大公司的高管,年入豐厚。兩口子有一個女兒,現在已經工作,男友家條件也非常好。兩口子沒有什么負擔,手頭的錢花不完。
她有個癖好,喜歡囤房子,但凡有點閑錢就喜歡換成固定資產。到如今,名下有六套房產兩間門市,且都是在房價大漲之前入手。
我嚴重懷疑這兩口子是舊社會地主投胎轉世。
最近兩年,房價已經達到歷史高度,劉姐驚呼惹不起惹不起,這才收了手,地主家也沒有余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