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,也就是感冒初期癥狀,吃點藥,睡一覺就好。
又是感冒,又是醉酒,走樓梯真令人痛苦。當真是跌跌撞撞,氣喘吁吁。
抖瑟著手拿了鑰匙,好半天才伸進鑰匙孔里,一扭,門開了,里面有尖叫聲傳來。
“別打我,別打我,嗚嗚!”
“你膽兒肥了,賣花,賣花,不聽話不聽話!”
竹條抽在人身上的聲音,小孩子的哭泣聲,大人的叫罵聲瞬間震得屋內回音不絕。
我心中一驚:走錯房子了,醉了,醉了……不對,我是怎么打開門的,沒走錯吧……“
定睛看去,客廳還是那座客廳,電視還是那臺電視,陳舊的布藝沙發還放在靠墻的地方,這就是我的租住的房子。
這是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,三間屋分別位于東、西、北三個方位。
其中,北屋帶一個陽臺,可以放曬衣服,面積最大,租金最貴。每月一千二百塊,我工資不高,自然是不能超前消費的;西面的房間第二大,卻當夕曬,一到夏天晚上就熱得叫人心中煩躁,因此價格最便宜,但我卻選了東屋。
東屋最小,只能放一張床。住這個房間最大的好處是不怕睡懶覺睡過頭,因為一到早晨八點,太陽光照例會從窗戶外投射到你臉上,想不醒都難,正適合我這種瞌睡多的年輕人。
卻見北屋的燈光亮的,哭喊聲正是從那里傳出來的。
我癱坐到沙發上,用拳頭敲了敲自己的腦袋,禁不住喃喃道:“我這記性,還真忘記了,劉姐說今天有新房客要搬來。”
大約是我進門的聲音驚動了北屋的住戶,里面的人不鬧了,一個人走了出來。
一看到人,不但是她,連我也楞住了,同時道:“是你?”
原來,這人正是邢云,她竟然是劉姐的新租客。
“你說……”我們又同時開口。
邢云:“還是你先說吧,顧先生,你是怎么進來的?”她面上帶著警惕。
我揚了揚手中的鑰匙:“我已經在這里住了一個多月了,聽劉姐說今天要來新租客,沒想到是你,這不是巧了嗎?”
“原來是你,我先前聽劉姐說過你的名字,剛才在派出所的時候聽到你的名字,還有點耳熟,一時沒朝那方面去想。”邢云又朝我不住鞠躬:“孩子給你添麻煩了,對不起,對不起。”
“哇,大哥哥,是你,想不到你要和我們住在一起。”一聲歡喜的大叫,一條小小的身影從北屋沖了出來,喜滋滋地挽著我的手不住搖著,又差一點把我搖吐了。
不用問,來的正是邢蕭蕭。
“放開顧叔叔,跪下!”邢云突然冷著臉厲聲喝道。
“姑媽我……”邢蕭蕭嘴巴一癟,眼淚又落下來了:“我我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