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要同你搭伙?”我肚子氣得快要爆炸了:“我明天就回單位去住,再不回來了。”
“不回來也好,但水電氣寬帶你也要負擔。”
“你就是鉆進錢眼子里去了,庸俗!”
這人長得是漂亮,可一庸俗了,看起來總覺得不可愛。
人不是因為美麗而可愛,而是因為可愛而美麗,古人誠不欺我。
不回來住是不可能的,我畢竟是個年輕人,還是需要社交活動的。每個周末都要進城來呆兩天,呼朋喚友,逍遙快活。
老呆在養老院里簡直就是與世隔絕。
好不容易有個雙休日,再呆單位里,遇到事人家就會推給你,那不等于沒休假嗎?
再說,邢蕭蕭的事情我也不放心,怕就怕這小丫頭片子又上街去賣花學壞了,或者遇到壞人,我就是這么一個有責任心的人。
“對了,等下你把衛生間沖一下。”邢云說:“撒得到處都是。”
她不提這個還好,一提,我頓時面紅耳赤。
等到她們出門,上班的上班,上學的上學,急忙跑去衛生間看了看,愕然發現旁邊墻上的鏡子正對著便池。
我****,我羞憤欲死。
攤上這么一個典型的本省小辣椒,如此惡鄰,還真是倒八輩子邪霉了。
邢云的事情按下不表,大家處得來就處,處不了拉倒,反正每周也就見兩次面。我現在最頭疼的是劉俊才的事情,他的腿不能再拖下去了。
雖然有衛生院的醫生盯著,大俠的醫術也了得,可一旦病情爆發,那就是神仙也救不回來。
躺在沙發上想了半天,無論如何也想不出辦法,想到最后我只能打了幾局王者榮耀排遣心中的煩悶。
這一玩,不知時光之流逝,直到肚子咕咕叫,這才發現時間已經到了十一點,該上街去嗉粉了。
剛下樓,就看到院子里停著一輛裝著家具的皮卡車,還有個熟人。
正是劉俊才侄兒劉軍的老婆,就是昨天在自留地里忙乎的那個中年婦女。
今天,她換上了一身新衣裳。還真別說,人靠衣裝馬靠鞍,看起來還頗為俊俏。其實,我省一年到頭基本都是陰天,空氣又濕潤,女人的顏值大多不低。
這才是人生何處不相逢,正是做思想工作的好機會,如何能夠放過。
我笑吟吟地走上去,接過她手中的一床捆扎好的被子:“劉大嫂,是你啊,我來,我來,幾樓?”
“三樓,啊,是你,你是……”劉大嫂認出我來。
“顧闖,桂花鎮民政福利院的,嫂子你叫我小顧就是了,你今天怎么進城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