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軍大驚,憤怒地嚷嚷:“這都兩萬了,還不滿足,還想多要?”
這叫喊聲驚得其他食客同時回頭看來,譚婆婆的兒媳婦以為劉軍和我因為私人恩怨一言不合要開打,忙跑過來,贈送了一瓶二兩裝的藥酒做和事姥。
酒里泡了一條蝎子,看得人頭皮一麻。
我又悠悠道:“或許,廖睿的父母一分錢不要呢?”
劉軍聽我話中有話,賠笑著又敬了我一杯酒:“顧闖,哥子,你就別賣關子了,有話直說,急死我了。”
我才道:“劉大哥,其實這事說大很大,說小也小。小黃那邊我可以幫你說說,由他出面勸和。另外,我也可以幫忙說說情。畢竟,孩子是我和小黃找到的,廖睿家欠我一個人情。再說,大家又是一個地方的,抬頭不見低頭見,多少要給點面子,也就是幾句話的事情。”
是的,這事就這么簡單,中國畢竟是人情的世界。而且,就這件事只要不提劉小南他們欺負廖睿這件事,估計也沒有人知道。
案子已經得到圓滿解決,無論是小黃還是學校,都不會沒事找事。孩子都還小,有矛盾沖突很簡單,教育好就是,真要走法律途徑,對他們未必就好。
劉軍這才松了一口氣,“謝謝哥子,謝謝哥子,你吃菜,吃菜。”又不住給我夾菜。
我說:“你叔叔劉俊才的事情再考慮一下,畢竟是血緣至親。老人百年之后想要落葉歸根也可以理解,若你執意不肯,難保會被其他人戳脊梁骨,說你沒人情味。劉大哥,聽我一句勸,畢竟是七十多快八十的老人了,以前的種種恩怨再提也沒意思。”
劉軍嘆息:“我叔叔當年干的事實在太齷齪,我現在想起來心中還有火。不過,確實是大半截入土的人,再提也沒多大意思。”
我見火候已到,說:“反正你家的自留地每年也沒多少收入,起個墳也影響不了什么。起個墳也就幾千塊錢,不算什么。將來老人走了,政府還有一筆喪葬費,估計有好幾萬,過兩天我們可以去福利院起個協議,這筆錢將來就由你繼承,算是補貼起墳的開銷,你看這樣好不好?”
劉軍也知道這是我的的條件,就算他心中不愿意,也不能不答應。再說,細算起來,自己將來也能賺些,就很干脆地說:“就這么辦,明天我要回高溪村去繼續守我那個攤子,上午的時候我去鎮福利院,咱們把手續辦了。我叔叔的腿確實是不能拖下去,畢竟是一條人命,該手術就手術。”
“這就對了,來來來,咱們兄弟再碰一杯。”見圓滿地解決了劉俊才的事情,我心中大喜歡,感覺這瓶藥酒喝起來分外甘醇。
“對了,手機的事情?”這臺酒結束的時候,我拉住要走的劉軍。
劉軍一拍額頭:“咳,還忘記,我被家里的小兔崽子給氣糊涂了。卵子大點事,摔了就摔了唄,明天我讓我那婆娘自己去修,修完該多少錢叫邢云賠就是。如果她手頭緊,先欠著。瑪德,老子一想起家里的龜兒子就氣,不行我壓不住這火。”
我:“打孩子是不對的,以說服教育為主。劉大哥你別忘記了,我可是未成年保護中心的,你打孩子我得管喲!”
劉軍:“哥子,我算是看明白了,你是個好人,以前多有得罪,不要放在心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