桂花鎮福利院就老馬和我兩個公務員,老馬要主持院里工作,那么進工作組的事情就舍我其誰了。
我是個活潑好動的人,自然愿意。
不過,仔細一琢磨,局里雖然對我的工作提出表揚,好象并不是那么回事。
味道有點不對。
就說今天的維穩會議吧,區個中小學成立維穩工作隊,顯然就是因為前幾天廖睿失蹤案。據說,廖睿的家長跑到學校控告學校疏于管理,以至孩子放學回沒回家都不知道,搞得學校很狼狽。
同時,因為此事經過電視臺一播,這幾天,本地晚報、網絡和自媒體都在討論學生的安全問題,并提出一個尖銳的問題:學生離校之后,難道學校就不管了?
社會反響極其強烈。
學校經受不住這個壓力,就實行班主任負責制。將班級同一趟公交線的學生編成一個小組,讓其中一個學生做組長。另外,班主任還要將同學一一送上汽車,學校老師怨聲載道。
四中現在對民政局非常不滿,說這本就是一件小事,人找到了就好,你們偏偏要把事情鬧大,這也是嘩眾取寵了。
四中的校長見到王局之后,直接開噴,雙方都鬧得很不愉快。
這事局里難免會怪到我頭上,這才有清退宿舍一事,這才讓我去駐村。
駐村,說是進城的美差,仔細一想,拆遷從來都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,有苦勞沒功勞。出了事,還得問責。
我頓時頭疼起來,就虛心地向老馬哥問起城南村拆遷的始末和注意事項。
其實這事說起來也簡單,不就是為拆遷賠償,歸根結底為錢。
政府也知道城南村改造一開始實施必然要出許多妖蛾子,因為事先封鎖了消息,又凍結了戶口。可是,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壁。
城南村是S區最富裕的村組之一,早在上世紀九十年代,村民就開始做生意,一個個精明得很。聽到這個消息之后,為了多得賠償,大家紛紛私搭亂建。平房變樓房,家里是樓房的則開始加蓋子向頭頂要空間,兩層樓房的變三層,三層的變四層。
城管局和住建局的人也去清理過幾次違建,但成果寥寥,即便將挖掘機和鏟車開過去也沒有任何用處,因為往日寬闊的街道兩邊都已經搭了小棚,建了磚房,工程機械根本開不進去。
各級部門、機關、街道成立的征地、動遷工作組組織村民開過幾次大會,毫無用處。
眼見著時間一天天拖下去,棚戶區改造進行不下去,村民的圍建的房屋也越修越高,矛盾也越積越深。
俗話說得好,鳥無頭不飛。任何一起群體時間總有個帶頭人,而這個帶頭大哥就是陳力。
說起陳力,這人在城南村就是個傳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