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嘩……”眾人都低呼一聲。
我在旁邊聽得蒙了,這怎么鉆出野的的事情來了?
包小進:“我包小進,利用業務時間跑野的,今天在去接許露女士的路上出了車禍。我跟許露女士是純粹的生意上的關系,路上所出的任何事故自己承擔,和許露女士沒有任何關系。”
許露微笑著收起手機:“好的,你好好養傷,以后我也不叫你的車了。”
包小進突然一臉的憂傷:“許露,你至于這樣嗎?你包我的車這么長時間,我的技術和服務如何你是知道的,隨叫隨到,價錢也公道,夠意思吧?怎么說不用我的車就不用我的車了?”
許露一笑:“包小進,話不能這么說吧,我可沒少你一塊錢車費。可是,你不能得寸進尺是不是,你出車禍跟我什么關系,沒錢看病,就要找我借嗎?你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合適,很唐突?”
包小進的臉紅得要滴出血來:“是比較唐突,我這不是也沒有辦法嗎,我以為我們是朋友……朋友……”
許露:“再見。”
轉身離開。
我心中滿是疑惑,又許多問題想問。可看包小進現在這個狀態,估計也問不出什么來。楞了半天,連忙追下樓去。
半天,才在停車場開到許露進了一輛白色的老年助力電動車里,剛開了車燈。
燈光中,細雨閃著亮光紛紛揚揚落下。
“許露,許露,你等一等。”我喊道。
許露疑惑地看了我一眼:“我認識你嗎?”
我自我介紹說:“我叫顧闖,是S取民政局工作人員,負責包小進所在村的拆遷,這是我的證件,你可以看看,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你一樣。”
許露接過我的工作證和身份證看了看,又還了過來,道:“上車來說吧,在下雨。”
“謝謝,謝謝。”我上了車,拍了拍衣裳,手上全是水氣。
許露一笑:“我認識你。”
我:“那時候的你還年輕。”
我們二人撲哧一聲笑起來,都知道對方是文青,暗號對上了。
許露朝我伸出手來:“認識一下,我的對手。”
“什么對手?”我和她握了一下手,感覺她的十指非常細長,但手指肚有點繭,應該是玩弦樂的。
許露:“你不是蘇衛紅阿姨請的外援嗎,期待和你在舞場上一試高下。”
“你……啊,我知道了,你也是請的外援。”我恍然大悟:“你怎么知道我的?”
許露咯咯笑起來:“我們的目標是制霸Q縣舞林,情報工作自然要跟上,你的大名我早已經聽說過了,也看過偷拍的視頻,難怪剛才看到你有點眼熟,以前專業練過?”
“沒有專業練過,大學時跟老師學過,她是海政退役的專業舞蹈演員。”
“師出名門,難怪你的舞蹈一看就知道有童子功。”
我們兩倒是談得來,說了一番話,我才知道,許露畢業于省音樂學院,現在在Q縣一所小學做音樂老師。被大媽大爺們邀請去參加舞蹈比賽,簡直就是殺雞用牛刀,未免勝之不舞。
不過,中國是個人情社會,長輩有請,不敢辭。
攀談了半天,我們算是成了熟人。
許露道:“你不是有事情問我嗎,現在已經這么晚了,有事快說,我要回家了,明天還要上班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