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我才抓了抓頭,感覺女人都是情緒化的動物,說不準什么時候就翻臉。
我又沒有惹她,至于這樣嗎?
回家之后,我還沒有死心,又打了幾個電話給宋櫻。
宋櫻一改先前吃飯時的熱情和興奮,語氣平淡道,你別打電話給我了,這事幫不上忙。
我道,剛才不是好好的嗎,怎么說變就變了。你也是生意場上的人,一口唾沫一口釘。說出去的話又收回來,以后誰還敢信任你。
宋櫻道,我就變了變了變,怎么樣?顧闖,你我是在做生意嗎?
我道:“不是,我們是朋友啊!”
“朋友,你什么時候拿我當過朋友?”宋櫻冷笑:“你說,先前我約過你多少次,你都推了。我連幫你提打氣筒的話都說出來了,你還是不肯。你當我什么,我也是有尊嚴的。我現在想起這事,心氣還是不順,不高興幫你忙。”
“姑奶奶你還記恨這事啊,氣性可真大。算我錯了成不成,我給你道歉了成不成。”
“什么算你錯了,這是你認錯的態度嗎?”
“那你還要我怎么樣?”
“不要你怎么樣?”
就這樣,宋櫻將車轱轆話反反復復地說著。
女人的心事還真不好猜,我和她說了半天,實在是說不過,最后只能放棄。
第二天是周末,我終于可以休息了。起床之后,到樓下買了一大口袋水果,正琢磨著等早飯高峰期過去,再去古家面館和老古談談。
反正一句話,擺正態度,放低身段,務必達成共識。
昨天許露去過他家,效果不太好,但好歹是道歉了。
許露和古家心里還有個梗,現在也是到了我出面,趁熱打鐵的時候。
剛買好水果,就看到許露向我招手:“顧闖,快走,快走。”
我定睛看去,許露一身漢服矗立在春風里,猶如一柔弱的楊柳。在她身邊,則立著另外幾個古裝女孩子,一個個美得像花兒一樣。
我吃了一驚,問她這是怎么了?
許露笑著說,你昨天不是答應開車送我們去拍照片嗎,顧闖,歡迎參加我們的漢服社。說罷,就把一頂進德冠扣到我頭上。
我下意識地一躲,帽子也戴歪了。
女孩子們都吃吃地笑起來,我雖然臉皮厚,但什么時候被這么多女同志包圍過,不禁臉紅了,“我這不是要去古家嗎,你看……”
我揮了揮手中的塑料口袋,還沒說完,水果就被一個小女生一把搶了過去:“還準備了水果,顧闖,你還真細心啊,謝謝!”
幾個女孩子同時鞠躬:“謝謝!”
許露:“古家那邊我談得很好,明天再去一趟就是,顧闖,走了,走了。”
就這樣,我被幾個女孩子簇擁著在大街上走著,形若古人集體穿越,也收獲了不少羨慕的目光。
我一想,也對,許露昨天才去過古家,今天再去也實在是密了些,干脆先休息一天好了。
這段時間精神壓力實在太大,弦繃得太緊小心斷掉。